项目经理也来了兴致,酒杯都快凑到云晚夏脸上,“云总,出来喝个尽兴。” 云晚夏有个习惯,在外场喝酒永远不会超过十杯。 雷打不动的习惯。 巧的是敬的酒是第十一杯。 “我不喝了。”云晚夏声音软的像水,“你们喝,我休息一下。” 卡座气氛嘈杂,厕所在走廊尽头,云晚夏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精神又恢复过来。 徐洛河随意的瞥了一样,冲顾庭允方向坏笑:“小顾总,你看厕所旁边的是你心心念念的吗?” 酒瓶横七竖八的倒在桌面上,顾庭允又灌了一口,下示意的去看手机的提示消息。 没有云晚夏发来的短信。 会场灯闪烁,紧一个瞬间光打在云晚夏的脸上,衬的小脸越发精致。 “是!” 顾庭允脊背猛然绷紧,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边的女人,刚想开口解释。 徐洛河就招手冲云晚夏的方向喊道:“云晚夏。” 酒吧声音嘈杂,喊了四五声才见云晚夏冲两人的方向望过来。 云晚夏眯着眼睛看过去,身影却越发的熟悉。 顾庭允?他为什么会在酒吧? “晚夏。”顾庭允声音沙哑:“过来。” 隔着人群听不清他的声音,云晚夏根据口型判断了好久,这才明白过来。 卡座的气氛因为云晚夏来变得莫名微妙起来。 顾庭允身着西裤黑衫,扣子解开两颗,精瘦的锁骨半隐半露,不自觉的让人去脑补被衬衫遮盖的腹肌,灯光只打在他半张脸上,看不清神情。 他半个身子陷进软沙里,随意的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和周围喧嚣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薇薇绞着指尖,时不时的抿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云小姐。”徐洛河却异常熟络,“过来一起玩。” 有顾庭允的面子摆在这里,徐洛河也不敢没大没小。 人数不多不少,卡座刚好坐满,云晚夏站在空旷的地方,打量过去只有徐洛河身旁有个座位。 云晚夏挑挑眉:“徐少爷挤一挤,给我留个座?” 还不等徐洛河开口,他身旁的女人娇哼一声开口,“新来的?” 闻溪只见是个新面孔,越发的蛮横:“既然是第一天来的话,那我可要好好给你介绍一下。” 下一秒闻溪隐晦的看了一眼顾庭允的方向:“这是小顾总,身边的薇薇,也是你惹不起。” 话说的隐晦,但把两人的名字牵扯在一起,就让人忍不住遐想非非了。 顾庭允捏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冰冷的眼神落在给徐洛河的脸上。 薇薇做事周全圆润,与闻溪交好,没少给她说自己和顾庭允要好的往事。 闻溪先入为主,以为两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 反倒是云晚夏一出现,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顾庭允的身上,这就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薇薇因为害怕嘴唇已经失了血色,一抖这才与顾庭允紧密的身影远了一些,抖着声线劝:“闻溪,你少说两句。” “我惹不起的人?” 云晚夏并不骄横,偏这样冷淡的声音敲得每个人心神不安,手里的水杯被她磕在桌子上:“那你可要好好给我说说,我怎么惹不起了?” 顾庭允本来就是她云晚夏的男朋友,这怎么又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了? 话音刚落,云晚夏斜支着头,光明正大的望着顾庭允的方向。 “闻溪。” 徐洛河眼神中带着警告,开口声音却十分宠溺,“这是云晚夏,顾哥——” 声音一顿:“顾哥的女朋友。” 在徐洛河包场酒庄的时候,云晚夏看过闻溪的照片,知道这是他宠了多年的女朋友,颔首算是问好。 “顾哥都有女朋友了,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位?”闻溪仗着徐洛河的面子,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过来! 坐了一晚的顾庭允开口,说了今天到场的第一句话,打断了此时的话题。 顾庭允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发出嘭嘭的声响:“坐过来。” 云晚夏一摇头,娇嗔,“我不过去,坐不开。” 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薇薇低着头,只觉得有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开口刚想为自己解释,就对上顾庭允骇人的目光。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薇薇觉得自己想要安稳的度过后半生,只有这一个选择。 顾庭允身边空出来一个位置,云晚夏这才坐过去,开口便问:“你没给我说你今天来酒吧。” “你也是。”顾庭允又把话题推回去。 云晚夏用下巴挑挑自己开的卡座:“公司团建在酒吧。” 只隔着一寸的距离,云晚夏能够清晰的闻到顾庭允身上的酒气。 顾庭允手边已经摆了不少酒瓶,云晚夏揉揉他的眉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还不等她指尖落下,顾庭允捏着她白嫩的指尖放在唇边一吻。 顾庭允感情不外漏,这还是在他众多兄弟面前。 “今天占有欲这么强?”云晚夏失笑。 顾庭允捏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一吻,答应下来:“还有更强的时候,你要不要试试?” 云晚夏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顾庭允的身影,脸颊上沾染了一小片的红晕,无辜的眼神让人移不开目光。 顾庭允只觉得周身像是着火一般的难受。 “我老婆来接我了。”顾庭允牵着云晚夏的手带她起身:“我要走了。” 不等同桌人回应,顾庭允拿起自己外套就向外走去。 “洛哥。”看戏的吴世轩心惊胆战:“顾哥这样走了没事吧?” 顾庭允背影宽厚,牵着云晚夏的手拨开人群。 “走了才好。”徐洛河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没看他刚刚喝酒气压低的,让嫂子带走了还能有什么事?” 吴世轩也长叹一口气,“这就是嫂子?我还以为今天坐在顾哥身边的女人……” 徐洛河嘲弄的目光投过来,断了吴世轩接下来的话:“你要是想让你家里去郊区小河沟捞你尸体,就尽情说这事。” 酒吧外的风凌冽,迎面吹来脸上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