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念诵完毕。
一位大将军便持着黑旗鸣金收兵,先前唤来的五营兵马,立刻便是跟着消散不见。
请兵马需要开坛作法,退兵自是也需要相应科仪。
甚至到了年末,还需要给所养兵马放假休整,分配一定的粮草俸禄。
随着五营兵马离去。
宁法师对着天地三鞠躬,也对祖师像三鞠躬,甚至还对妈祖庙的方向三鞠躬后。
这才将法坛点着的蜡烛熄灭,表示此间事了,法坛已灭。
将所有法器重新收回到包袱中。
宁法师轻盈从五张八仙桌垒起的法坛跃下,看着当前还处于悲痛中的众人,在心头暗暗的叹了口气,示意道。
“事情已经办完了。”
“来,开船往前靠吧,现在该把堂兄带回去了。”
在皎洁满月的照耀下。
两艘船在海面上缓慢的行驶着,朝着岭胜村一点点的接近。
站在码头上等候了好一段时间的众人,看到船只驶回来后,立刻兴奋更带着几分紧张的大喊道。
“回来了,三姑他们终于回来了。”
“事情应该解决了吧?刚刚北斗七星可都降下来了啊。”
“这次可真是麻烦黄太爷和宁法师了,要是没他们的话,咱们村指不定要出啥大事啊。”
“......”
可随着船只越发的靠近。
在码头等待的众人,都无比情绪的看到...似乎船上跟着去的几人,情绪都有些不太高。
除了宁法师外。
其余人眼眶都是有些泛红,林海恩则更是将眼睛都哭肿了。
随着船只靠近。
最为担心的王官任,连忙上前几步,焦急的朝着莫三姑问道。
“三...三姑,这件事是不是......”
“结束了,让乡亲们不用担心了。”莫三姑情绪并不是太高的简单回了句。
而王官任则是兴奋的拍了下手,格外激动道。
“好好好,终于是过去,过去了。”
“果然有宁法师和黄太爷出手,这事肯定没......”
还没说完。
王官任便格外敏锐的察觉到...在提起黄太爷后,众人都是下意识沉默起来,更是低着头明显有些情绪不对。
王官任心头顿时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三姑,黄太爷,黄太爷,他难道......”
莫三姑没有回答。
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王官任不容置疑道。
“村长。”
“去找一辆车子过来,待会我和我的两位兄长,要送黄太爷回去。”
王官任先是愣了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答道。
“哦,好,好!”
“我马上就去问下人,问下人,等会肯定是能安排一辆车过来!”
而后又看向宁法师,讨好的问道。
“宁法师。”
“我刚刚提前让家里准备好了席面,您看要不要吃两口......”
还不等王官任说完。
宁法师便是抬了抬手,打断其后续话语,看向陈燕和林母等人道。
“此间事了,我就不过多停留了。”
“若无意外的话,四年后的冬至,我会再来你们家一趟,到时再看是否有师徒缘分。”
紧接着。
宁法师又看向莫三姑,指了指旁边一片无人空地,示意道。
“莫小丫头。”
“来这,我有些话要交代于你。”
莫三姑立刻便跟着来到暗处。
宁法师先是看了眼黄太爷的方向,而后暗暗叹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写满了科仪术法的黄纸,示意道。
“此乃麻蛇鞭的法诀科仪。”
“你爷爷算是我师兄,也是闾山之人,我传你这道法也不算逾礼。”
“如今堂兄已不在,你好生学学这道法,总能护着这十里八乡,倘若真遇难事,便来青芝山寻我。”
莫三姑郑重的接过黄纸,带着几分哀痛的用力点了点头答道。
“明白,宁法师。”
“我一定好生学这道法,护住这周围的十里八乡。”
“这是一事,还有一事。”宁法师略微停顿两秒,而后还是指向远处的林海恩,颇为不放心的示意道。
“这娃子身上的乩童命,怕是快要应了。”
“我先前本欲想算算看是哪位大神要来,起码还能早做准备,却未曾料天机难勘,非但没看到,反而差点是折损了十年道行。”
“但隐约之间,我总觉得这娃子的僮身不一般,怕是太凶。”
“莫小丫头,这段时间你多盯盯这娃子,一旦起乩,记得及时替他点上头顶三香。”
“以那娃子的特殊命格,若是无香护体和限制法力的话,只怕是比今日堂兄还要凶悍,到时可就难以收场了。”
与此同时。
就在岭胜村水库旁大榕树的树心中。
一具面目胶黏、不见五官的恐怖尸体,竟是在不停吸收着这棵榕树积蓄的蓬勃阴气,吸收着枝丫上被吊死的猫尸怨气。
榕树极阴,叶大繁茂,枝展数百米。
随着中元节彻底过去。
这隐藏在树心中,成功躲过兵马神将、阴兵鬼差的丑陋尸体。
忽然僵硬的扭转着头,朝向了那艘走私船的位置,被灼烧到黏在一起的嘴似乎还在狰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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