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皱眉,合着扬州这地方的官儿就没个好的?瞧这架式十有八九是官宦子弟,没准正好是扬州知府家的。
果然,下一刻猪哥就无比得瑟地自报家门:“我爹就是扬州知府。”
又一个“我爸是李刚”的坑爹货!
“扬州知府胡海成?”林珂哼了一声,这是某五的门人。
猪哥大奇,“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
这得多蠢?
亏他还是官宦子弟,能准确无误报出其父名讳的,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林珂心说:何止你爹,你娘舅在陕西天水任武职,姐也是知道的。
对这种狂妄自大毫无警觉的家伙,林珂真是看都不想看了,对四喜说:“扶我到亭子里坐坐。”不让她过,她走回头路去。
“是,主子。”四喜赶紧伸手扶她。
猪哥见她回亭子坐了,不死心地又追了上去。
林珂是不搭理他了。
四喜根本不会搭理他,心里就盼着赛海和蒙图赶紧回来,好把眼前这惹人烦的混蛋们赶走。
猪哥的人围了亭子,猪哥对亭子里那位容貌姣好的夫人真是放不开手,心痒痒的。
美人即便是冷面冷语,那也犹如高岭之花别样风情。
可她自说出他爹的名讳后,就再不与他说一字,他的心一时七上八下的,隐约有那么点儿忐忑不安。
某猪哥在心头忐忑,又难舍美色的时候。
另一边,某爷的一个手下已经马不停蹄地往知府衙门去了。
真是不长眼的混帐!
敢打主子的主意,这是不想要自己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什了啊。
主子如今身怀六甲,万一出什么纰漏,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珂很有耐心地等,等该来的人来把该走却不肯走的领走。
要说某八在田家这边没有眼线,打死林珂都不信,紫禁城那帮爷,个个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虽说事实不一定如他们的,但他们的行事风格那是有迹可寻的。
某八知道她的脾气,眼线肯定是不敢露头的,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指定去找知府了。
扬州知府一得了信儿,自己不能去,失急慌忙地喊了师爷去拽那个不孝子回来。
哎呀妈呀,那是八福晋啊,那混帐怎么敢去招惹主子!他就是想去请罪都不能,八爷的人说了,主子的身份得保密,更不有扰了主子到扬州来散心的雅兴。
扬州知府的师爷来得快,将将赶在胡猪哥想再次上前搭讪之前,千钧一发之际喊住了自家这个惹祸的小爷。
“少爷,老爷找你,赶紧跟我走吧。”亭子里的,你可得罪不起。
“我爹找我?”胡猪哥表示很惊讶,他爹啥时有工夫关心他了?
“是呀,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