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便是太后。
荀夫子想了想,道:“我可以借给你。”
陈墨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喜。
据他所知,这老头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荀夫子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只是圣人留下的那把刀,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什么意思?”陈墨不解道。
得到荀夫子的示意,伏念又补充了一句:“儒圣刀在我儒门藏了很多年,后来的人也想用它来写书,但都没有成功。”
伏念对陈墨的提议,也是动心了。
不过,心动是没用的。
别看这柄儒家刻刀很小,但实际上却是沉甸甸的。
说来也怪,它居然可以摆在桌上。
可以放在椅子上,也可以放在圣人雕像上。
可以装进箱子。
甚至可以放在纸上,也不会掉在地上。
但却不能落在一个人的手里!
根本就不可能用手去捡。
“是吗?”
陈墨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愣。
“那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与这柄刻刀上的浩然正气相呼应。”
荀夫子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弟子中,虽然也有人领悟了浩然之气,但却没有儒圣那么纯粹,也就无法与这把被浩然之气滋养过的刀产生共鸣。”
儒家圣人留下的这把刀,其实就是一把锁。
浩然之气则是开启这把锁的关键所在。
不过,这是有一个条件的,那就是钥匙必须能和锁完全匹配才能打开。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同,也不能有丝毫的不同。
儒家圣人之后,虽然也有人修炼出了“浩然之气”,但是和儒家圣人的“浩然正气”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就是说,这把钥匙只是一个摆设。
这也是儒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能拿起这把刀的原因。
这柄刻刀就放在了儒圣的神像前。
想要拿走,就必须把那张桌子也搬走,而不能把那把刀从箱子里拿出来。
“真的假的?”
陈墨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难不成还能把这张桌子给搬回去不成?
而且就算带回去,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拿不起刻刀,也就没办法将刀柄取下来,和扶桑神木连接在一起。
乌雅的命运,根本无法改变。
难道乌雅真的回天乏术了?
“若不信,我可以带您过去。”
荀夫子也很遗憾。
国师的承诺,就这么没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陈墨站了起来,淡淡道。
荀夫子站起身来,对着伏念招了招手:“伏念,你跟我们走吧。”
“好的,我这就去取。”
伏念是儒家的掌门,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了他。
毕竟,儒家圣刀和儒家圣人的作品是不一样的。
荀夫子也没必要一直守在这里。
这柄刻刀,一直都被供奉在先祖祠堂之中。
荀夫子陪着陈墨去了先师祠堂。
这片区域,就是儒家的学生们居住的区域。
天色渐晚,儒家弟子们纷纷散去。
国师驾临之事,很快便传开了。
渐渐的,人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国师为何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看那方向,似乎是儒家先祖的祠堂。”
“袁兄,还有孙兄,都告诉我,国师这次过来,是想向我借一把儒家刻刀”
“借刀?那柄刻刀,从来没有人拿过。”
“看来,国师是要空手而归了。”
有人道:“要不,我们也过去瞧瞧?”
旁边的人连连摇头。
上次陈墨来的时候,他还没缓过劲来。
“算了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我才不去呢。”
“走吧走吧,有什么好怕的?国师都悟出浩然之气了,难道还能故技重施?”
“没错,我们儒家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