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纠结，没能改变乌雅的名字？”
端木蓉一点睡意都没有。
给乌雅检查了一遍，这才坐到了陈墨的对面。
陈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人书》上不了字。
而现在，又多了一件。
“我刚刚看了一下乌雅，她身上的煞气正在迅速消散，而且她的伤势正在加快，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既然她已经恢复了，那便意味着你成功了，至于如何改变命运，以后再看吧。”
这几天，陈墨一直在忙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端木蓉见他眉头紧锁，下意识的出言安慰。
“这倒也是。”
陈墨赞同端木蓉的话，点了点头。
之所以觉得时间紧迫，是因为乌雅的时间不多了。
既然她已经好了，那就没必要再提心吊胆了。
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研究。
这么一想，他才意识到，
乌雅的死亡被抹去了。
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看她自己了。
还是说，她不想长生不老？
有人想要长生不死，也有人想要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他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乌雅。
互相尊重，才能更好地相处。
但陈墨没想到的是，一向不问世事的端木蓉，也有安慰人的时候。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端木蓉被陈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虽然陈墨的目光，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纯粹。
也不会有令人厌恶的欲望。
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陈墨笑着道：“端木小姐，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不止一次感谢过端木蓉。
但每一次，他都是真心实意的。
家里有一位大夫，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
再加上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倒是方便了不少。
比如给乌雅做药浴的时候。
从头到尾，都是端木蓉在负责。
虽然医生和病人是没有性别的。
不过，如果是男医生的话，乌雅绝对不会答应。
就连陈墨，都会觉得恶心。
端木蓉微微摇头道：“无妨，你已经完成了对我的承诺，我自然会做到。”
陈墨一愣：“真的？”
说实话，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对端木蓉有什么承诺了。
端木蓉默默看着他。
“哪有？”
他迅速将自己去镜湖医庄找端木蓉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承诺？
他到底给了她什么承诺？
可能是看了太多的《人书》，他的精神有些疲惫。
无论他如何回忆，都没有任何印象。
端木蓉平静道：“看来你并没有说谎。”
陈墨一脸懵逼。
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端木蓉又道：“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既然你已经做到了，那我也该兑现承诺了。”
陈墨满脸茫然。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哪来那么多废话？
“嗯...不是不记得，我当然记得，只不过……”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最后一句话，竟然被端木蓉替他圆回来了。
“我只是不在意，对不对？”
陈墨迎上她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好像……好像……”
闻言，端木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相当的漂亮。
整个房间都亮了许多。
不过，这抹笑容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