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
“是。”
谢谭幽总算松下一口气,抬脚就往上走去。
云启看的暗暗攥拳,却也未做什么,空静大师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动不得,而谢谭幽已经走了几步远,空静大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如来笑看着他,护着她的意味十足。
直到见不到谢谭幽的身影,空静大师才又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须知做人留一线啊。”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
云启深深看了眼谢谭幽离开的地方才转身离开,空静大师也随之转身,追上了谢谭幽,二人并未从正门入,而是从后山直接去了紫竹林。
竹林中有一院落,早有大夫在等候,见到一身是血的谢谭幽惊了一惊又很快平静下来,忙打开医药箱,找了止血麻醉的药物。
大夫轻轻解开谢谭幽自己简单包扎的布料,当看清那手腕之处的血肉模糊,倒吸一口气冷死,叹道:“姑娘,你这日后怕是会留疤。”
“无事。”谢谭幽道:“不死就好。”
即便留疤,那也是燕恒二字。
大夫道:“我先给你止血。”
说着便拿了一包药粉往伤口上洒,刚才不觉,此刻,谢谭幽疼的差点死去。
空静大师在一旁皱了皱眉,出声指点:“给她含一颗凝气丹,你既是有仙鹤散当用这个来给她止血,你刚用的奎花太烈,若控制不了数量,皮肉后期不仅难愈合,还容易化脓感染,重则是会死人的。”
“奎花虽烈但也是上好的东西。”大夫看向空静大师,有些好奇:“大师也会医术?”
“东西是好,却不是什么人都适用。”空静大师道:“倒是不曾会,只是听说。”
大夫给谢谭幽上了药又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才背上药箱离开。
“谭幽,何故如此。”空静大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淡淡:“日后,腕上就是有了疤。”
“无妨。”谢谭幽用衣袖遮住伤口:“日后,也不会再嫁给旁人,被旁人嫌弃。”
“今日,是为何?”
谢谭幽对空静大师也没有隐瞒,简单说了这些天和今天。
空静大师一直端着茶,凑到嘴边却不喝,轻轻抬眸看着谢谭幽,又听她说,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其实也听说了,毕竟是先帝在时便判下的案子,忽然要重查,定会引起不小轰动,而也有不少人暗中想要了她的命。
只是如今,听她亲口所说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