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小凯听不懂，但顾钰霖每一个问题都会回答。
“鱼鱼。”许昭昭不自禁地喊了他一声。
顾钰霖从书上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妈妈？”
许昭昭笑了笑，“没事，就叫叫你。”
顾钰霖就默默地看着她，好似在说，我妈好像是个傻的。
许昭昭手里自动熄屏的手机在闪着光，有消息发了进来。
她抬起手解锁了手机，点了进去。
小猪：录完综艺了？我去接你。
看来顾清延也看见了综艺停播的消息了。
嘘嘘：进局子了。
嘘嘘：你儿子也进了。
嘘嘘：[靓女沉默.jpg]
许昭昭回复完顾清延之后，那边就没有再发来消息。
秦月灵还没出来，肖婕婕又被带走了，大厅里只剩下许昭昭和三个孩子。
江汀就坐在她的对面，她抬眸看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那套破烂的西装，布满茧子的手上有些许小划痕，他的头低垂着。
眼神无光，空洞且绝望。
鬼使神差地，许昭昭轻声问道：“江汀，你真的不想成为一个消防员吗？”
江汀意识到许昭昭在和他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嘴唇蠕动了一下。
没等他说出口，许昭昭补充道：“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人。我们也不熟，你不必撒谎。”
许昭昭话落，江汀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拳，突出了几条青筋。
“想。”
这个字像是从他的喉腔中硬挤出来的，几不可闻。
“好，我帮你。”
许昭昭立马接了他的话。
江汀愕然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身体因为激动而轻颤着。
她一句原因不问，就帮他？
许昭昭不是圣母，也不是钱多到没处花。
少年的梦不应被世俗所扼杀，她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无论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十岁的少年，眼里蕴着激动的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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