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刚刚收尾,她手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今天提早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季司珩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看见她来笑着指路,说他正在楼上左数第三间补一幅画。
门口有一个透明窗格,傅云曦没敲门,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矮梯上,手上的毛笔一寸寸小心扫过纸面,最后用支架架着的相机放大检查。
直到闹钟响起,季司珩才停下。
傅云曦看了眼时间,如果现在下班,从这开车去恒越找她,刚好能对上她下班的时间。
叩门声响起,不远处的人终于发现了她。
季司珩唇角扬着,“领导,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
傅云曦走上前,只见他搬了条凳子,随手擦了擦,“来来来,您请好。”
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打量着面前的那面墙。
上面不止挂了一幅画,旁边还有些等待接笔的书法。
“纪录片我看了。”傅云曦打量着他穿素白工作服的模样,和平常的孔雀开屏反差强烈,笑眯眯道:“还挺人模狗样的。”
“喜欢?”他微微凑近,猝不及防亲了一下,“要不要晚上也穿给你看?”
傅云曦踢了他一脚,“在这么多祖宗面前,你给我正经点。”
季司珩皮比城墙厚,坦然道:“再祖宗也没你祖宗。”
晚饭是就近吃的,睡也是就近睡的。
从客卧移到主卧,从被搂着到被压着,时刻在走火的边缘。
两人对外情比金坚,对内分分钟拿起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响。
季司珩一口咬死他们根本没在谈,不然傅云曦怎么从不主动亲他。
“行,没谈。”她没好气道:“见过人拼命想上位,没见过人乐意当备胎的。”
“我不止当备胎,我还乐意当钉子。”
傅云曦:?
他咬牙道:“把后面想来的全扎了。”
最后也没能等到某人主动,季司珩受挫,第二天直接做了长长的勾引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迫出差。
人一走,身边瞬间空了,没过几晚,傅云曦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烦人。
自家二哥婚礼在即,陪着沈听月试完礼服回家,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也结婚了,婚纱曳地,新郎的面容却像裹了一大团雾,怎么都看不清。
她拼命擦拼命擦,好不容易抹干净了,面前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傅云曦彻底慌了。
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叫着季司珩的名字。
她不是不清楚他那晚的话外音。
季司珩死不承认的转正指的不是谈恋爱,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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