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动了动,看着谢停舟微微笑了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李霁风问谢停舟,“你近日趁着时雨不在总往教坊司跑,是为了那个扶萦吧,早就跟你说旱路不如水路好走,如今终于得了趣儿了吧。”
谢停舟斜了他一眼,笑说:“你当谁都和你一样?”
“你就别推脱了。”李霁风说:“京城里谁不知道咱们俩时常混在一块儿,都当咱们是一路货色。”
谢停舟并不反驳,但笑不语。
又谈笑了一阵,李霁风知道他四哥什么性子。
他俩一个不学无术一个学富五车,聊也聊不到一块儿去,硬把李昭年请来李昭年在这待着也是受罪。
“时间不早了。”李霁风摆手让按摩的丫鬟让开,起身说:“我送四哥出去吧,免得回头四嫂跟你生气。”
李昭年笑了笑,起身对谢停舟说:“那我便先走了。”
两人并排走出了醉云楼,秦王府的车驾早就等在了门口。
李昭年上了车,忽然想起一事,掀开了帘子,“你的封号是你自己选的字?”
李霁风一笑,“那怎么可能,我能想出这么正经的字么?”
李昭年跟着笑了笑,放下帘子走了。
望着车驾渐渐远去,李霁风收了笑容,轻悠悠道:“我选的可是一个‘变’字,这天下,不变一变是不行了。”
李霁风回身,却见谢停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也不知方才那句话他听没听见。
谢停舟背光而立,面容隐在灰暗里,李霁风只觉那双目已将他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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