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妤面露难色,蒋安问:“怎么了?有难处?”
沈妤苦笑了下,“不瞒指挥使,宫外的宅子还没有安置好,我如今……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
蒋安一愣,“那北临王府……额,我的意思是……”
北临世子之前去哪都带着这个近卫,因而宫内宫外早就传开,北临世子与如今这位都虞候,私下里有些首尾。
“我明白。”沈妤说:“我与世子闹翻了,至于缘由,想必指挥使也能猜出来。”
蒋安略一思索,可早晨上朝的时候,谢停舟看时雨的眼神,可实在算不得清白。
沈妤见他尚有疑虑,说道:“若有别的路,谁又愿意受制于人呢。”
蒋安这下听明白了,北临世子纵情欢场、男女不忌,时雨一个做近卫的,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而今做上了都虞候,前途无量,谁还愿意以色侍人呢。
蒋安有心收服此人,于是说:“既没有住的地方,不如去我府上,想住多久都行,随你住。”
沈妤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安,直到看得他恍然大悟。
“你千万别误会,我家中尚有妻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况且我,我不好男色。”蒋安解释说。
沈妤垂下眼,“大人说笑了,我已经托人在置办了,在宫里将就几日就好。”
出了方才那一场误会,蒋安也不好多劝,免得让人以为他图谋不轨。
“咱们殿前司也配了大夫,等下让大夫来替你处理。”
“不用了。”沈妤说:“我不太喜欢与人亲近。”
蒋安心想这做过男宠的人嘛,最不喜欢男人的触摸。
他也不强求,“那你先歇着,我去看巡防。”
沈妤起身相送,“指挥使慢走。”
待蒋安离开,顺寿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捧着托盘的宫女。
“虞候大人。”顺寿说:“这是珑翠,是自己人,还请虞候大人将袖子撩开,让珑翠替您包扎。”
顺寿说完便出去掩上了房门。
沈妤掀开袖子,方才没包扎好,血又浸了出来。
珑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这伤口不小,恐怕得缝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