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一个多月了，艇上空气不怎么好，就喷了点香水，潜艇部队是没有女兵的。”老方在后面说，他们两个把速度放慢了很多，平时他们走的挺快，这从没上过艇的杨教授怕是不适应。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个小小的餐厅，虽然只能容纳几排桌椅。杨语桐记得以前看过新闻，说非常规动力的潜艇里面空间会大不少，看来这就是了。几个人在餐厅坐好，就听到广播说要下潜，下潜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杨语桐和老方、小汤对面而坐。“我也叫你们老方和小汤行么？”她感觉得到，路上这两个人没少照顾她。“行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老方问杨语桐，他怕对方不适应。昨天政委开动员会，讲了为什么他们部队是全军唯一没有女兵的单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有一位女兵上艇体验生活，从上了艇起航就站不起来了。最后潜艇执行完任务过了十多天，那位女兵也病了十多天，最后靠岸就被拉去医院治疗了。专家也专门研究了原因，发现女性在水下更容易生病。这次任务下来，艇长和政委给大家做动员，大家要注意着装，每天给走廊里喷一次香水。多和这位杨教授说说话，这水下不光是身体不适，更多的人是心里受不了。他们怕杨语桐也适应不了，全世界范围内的女潜艇兵也是屈指可数的。“我就是有些感觉胸闷，暂时还行，以前我晕车，后来坐的时间长了就好了。”潜艇航行起来后，艇长也来了餐厅，这位周艇长看着精明强干。“杨教授，你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告诉我们，第一次水下航行不好适应。”他可是和领导下了军令状的，不知道这位教授的身体素质怎么样。杨语桐吃了一小碗面条，政委还将休息室让给了她，本来她推辞说只给她一个普通的就行了。可后来她看了那60公分的床，还是好几个人睡一间，她确实是不方便。只能麻烦袁政委了，睡前还想着不知道陈致他们怎么样了。油轮上的火着了半个小时被扑灭了，游客们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船长就很苦脑，现在检修过后动力系统无法修复了。阿里木心里也骂娘，这么简单点事，也就大老美能给搞这么大。电力系统也不行了，回客房的人们很快就会发现空调和排风系统都停止了工作。最糟糕的是他们的排污系统也发生了故障，上了厕所的人发现了马桶不能正常冲水了。“我们会派发一些红色的袋子到您的房间和卫生间，如果您需要大便....”轮船的广播里教人们如何上厕所，听着广播的陈致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印国人的样貌了。变成华裔游客的他，就等着安全上岸，按船长的广播通知，拖船很快就会到来，两天就能回到岸边。等到第三天游轮还离海岸很远，海上也起了风浪，现在船晃来晃去的，卫生间的马桶，浴室的地漏开始往上返下水了。李家兴三个人找不到杨语桐，也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印国人高尔，他们明白对方是用他们不知道的方法跑了。三个人在李家兴的卧室开会，研究靠岸后怎么能把任务失败的责任变小些。这时天花板突然崩开，很多下水道里的液体、固体喷到了三个人的头上和身上。杰克离的最近，身上被喷的最多。“oh，no，shit！”这位有点洁癖的探员快要吐了，上午他还在报怨不能洗澡。杨语桐这会在潜艇上却是洗上了澡，她也没想到这还能洗澡。虽然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但感觉好多了，换上了新领的一套作训服。头两天她是真有些不适应，第一天睡醒她出现了头晕、迷糊的情况。躺了两天她觉得这样不行，咬牙起来吃了盒水果罐头，和水兵一起侃大山。她得找点事干，不敢低头写字看电脑怕晕船，她就去给厨师帮厨。说是帮厨，人家都不怎么用她，没事还让她给品尝菜品，试试咸淡。杨语桐顶多算是找个聊天的人，船上的人也怕她一个人待的抑郁了，乐见她能和别人多聊聊天。炊事班长老罗是水兵里面年纪算大的，家里女儿今年五岁了。他算是杨语桐的话搭子，还有一些轮休的战士，杨语桐都快成侃爷了，实在水下没什么娱乐项目。“杨教授，他们说你的这个脑子特别聪明，老美给你开的条件老好了。”老罗老家是河南的，他也是个挺八卦的人。“老美不光给钱给房，还给我用上美男计了，弄了个移民二代住我隔壁，夏天没事就在院子里露他那六块腹肌。”杨语桐在这和人聊的热火朝天的，突然艇上的广播响了。“全艇保持静默。”杨语桐坐在那一动不敢动，她上艇后小汤给她讲了船上的一些注意事项。潜艇静静的浮在一处海礁的边上，艇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这时海面上空，一架美丽国的反潜侦查机在盘旋。李家兴几个人在邮轮失去动力后，经过了五天的航行终于上了岸，并第一时间向上司做了汇报。他的那位黑人上司气的摔了笔，明明都有了正确的判断，还能失了先手，真是废物。调查局分析出这片海域怕是有华国的潜艇，此时华国的驱逐舰正在欧洲访问。分析师画出了潜艇现在能到达的区域，在几个可能的区域都派出了反潜侦查机。而那艘豪华游轮已经被人称为了“大便号”，游轮所属的公司对大众道歉。并做出了退还船票钱、重新再乘坐一次等补偿计划。陈致等人在第一时间下了船，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今天是杨语桐的潜艇第九日游，艇上人都觉得她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没受过训练的人，几天就适应了艇上生活，她还是位女性。看这杨教授一天比一天精神了，这两天也不去厨房帮厨了，知道大家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她天天拿着纸、笔和笔记本电脑，在餐厅坐着，一会在纸上写着，一会手在键盘上敲的飞快。“杨教授，我给你做了蛋挞，你尝尝。”老罗把刚出炉的蛋挞端到桌子上，这姑娘天天忙的头也不抬，政委今天都问过他两回了。“谢谢老罗，我这点整完就吃。”杨语桐这会活干到一个小节点，等这点敲完的。“老罗，怎么样了。”艇长和政委一起过来看看，怕这杨教授别在艇上再出什么心里障碍了。“艇长、政委，我刚给她做了点心，她可爱吃蛋挞了，可还没动呢，说等一会忙完的。“老罗也有些担心，这两天杨教授说话明显比前几天少了。艇长和政委互相看了看，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们干了这么些年，心里出问题的见过不是一个两个。第127章“杨教授,你这忙一天了，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两个人在杨语桐面前坐下，袁政委先开了口。“艇长、政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杨语桐很少见两个人一起出现,这是找她有事？“看你这几天也不怎么和大家聊天了,有没有哪不舒服的？”周艇长是个直来直去的军人,他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嗨,我平时要是遇到数学难题有时晚上都不睡觉,这在船上我还保证了八小时的睡眠。”杨语桐这是上来钻研的劲了,这地方比哪都安全,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杨教授,不急于一时，咱们艇上生活本就枯燥,还得注意劳逸结合啊。”这袁政委不愧是当政委的,一说话就让人觉得暖心。“让你们担心了，我要让大老美知道数学家不是好欺负的。”杨语桐想到她受到的监听、恐吓，还有她那好不容易留到肩膀的长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说我要是把他们军政多部门使用的这套安全密码给破译后公开了算法怎么样？”她之前在美丽国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调查局、六角大楼等多部门使用的这套密码的规律。但她没敢做过任何异动，那怕真是一动就得死，这把她给憋的。周艇长和袁政委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知道这是位特别优秀的数学家,但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数学家的威力。两个人心中对任务的认知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要说以前还有一丝的不解,现在觉得太值个了，再派一艘来都值。“杨教授,您给破解了？”周艇长一个没忍住问出了口，他都用上您了。“老周，不该咱打听的咱不打听啊，你可是老同志了。”袁政委是个注重原则的，虽然他也快好奇死了。“没事，我这进行的差不多了，多则十天，少则一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