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
就算她愿意,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欺负她。
她年纪尚小。
何况太子妃之位未定,他不能让她背负失.贞的名头入东宫。
裴在野理智终于回笼,想起这些事之后,慌的手脚不知放在哪里好,他想到刚才那些荒唐念头,脸上直觉臊得慌,只能庆幸此时夜深,她什么都瞧不见。
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床顶,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去外间睡着了,你要是难受,立刻叫我。”
沈望舒在他起来的那一霎,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大眼里残留一丝惊惧,脸上满是警惕,在被窝里小小地哼了声。
裴在野不敢再多留,否则他真怕自己干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最后瞧了她一眼,拂袖匆匆忙忙地走了。
两人折腾这一番,把她的床褥折腾的乱糟糟,原本叠好的换洗衣裳也散了一床,她有心起身收拾,但眼皮子实在沉的厉害,再加上月事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她刚撑起半个身子,就禁不住沉沉昏睡了过去。
......
裴在野坐在外间的宽大桌案后面,一时庆幸自己走得及时,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但想到方才满怀的馥郁香甜,他又有点后悔起来。
他颇为沉郁地捏了捏眉心,烧上一炉清净凝神的沉香,准备等它自己下去,他一点一点平复着心绪。
这时叶知秋在外轻轻叩门,嗓音轻的好像一缕游魂:“殿下...”
裴在野心气正不顺,听见他这把声音便更没好气,冷冷让他进来,薄斥:“还要我教你怎么好好说话?!”
叶知秋语塞,他,他是见自家殿下夜里入了沈姑娘的屋子,以为殿下忍不住欲幸那位沈姑娘了,但豫州又出了点急事,他不得不急找殿下,又怕搅了殿下的好事,故此声音放的颇轻。
谁料,谁料殿下这时候居然在桌边坐着,一副满腔火气无处发泄的模样,倒累的他吃一通挂落,他招谁惹谁了啊!!!
叶知秋是裴在野心腹死士,能管住自己的嘴,也绝不会向外乱说,自己脑补片刻,便清了清嗓子,叹道:“殿下,豫州出了些岔子。”
裴在野表情一敛,原本浮动的眸光霎时清明:“说。”
叶知秋表情透着几分匪夷所思:“圣上来豫州了,预备着去陪都洛阳小住几月。”
裴在野唇角略挑,泄出几分冷锐来。
对他来说,洛阳是个颇微妙的地方,自他在沙场上屡立战功,在朝堂上又挥洒自如之后,皇上便定了洛阳为陪都,甚至有意从长安迁都洛阳,不过险些被御史死谏,这才没能成行,只是每年入暑的时候都会带着太后皇后和妃嫔以及重臣来这儿住上小半年,美其名曰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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