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怔了怔,似乎终于从那场漫长的梦境中醒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谁,她一手攥着玉佩,一手重重推了他一把,呜了声:“你不是表哥,你是要锁我的坏蛋!”
裴在野不留神,被她推的后退了几步,后腰磕在桌上,表情露出几分不可置信,还夹杂着些委屈,她之前从没舍得这样对过他,都是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陆清寥...
他狼狈地抬起脸,不让她瞧见自己的难堪,他再次伸手试图环住她,一字一字重重道:“我就是你表哥。”
梦里太子锁着她的画面在她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对于眼前这个‘四哥’,她似乎有了一些莫名的预感,他好像,他好像...
她把脸埋在膝头,不敢再想下去,也不让他碰自己,只有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你胡说!你比我表哥差远了!表哥才不会锁我,我不要你,你走开!”
他...比陆清寥差远了?!
裴在野觉得心尖被人揪扯一般,几乎恼羞成怒地扔下一句:“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他不敢让她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委屈,‘砰’地一声重重甩上门,离开的步伐每一步都踩的极狠。
明明天气已经回暖,风却还是冰凉刺骨的,吹的他骨子里发冷,眼睛又酸又涩。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有多糟糕,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不是真的陆清寥,就心虚的要命,他越是心虚,表面上就越要表现的暴躁,甚至不惜以强势逼迫她妥协,如此倒成了一个恶劣的循环。
还有她对太子莫名的抗拒...
她今天的反应显然不是正常的,尤其是听到‘锁起来’三个字,直如陷入魔怔一般。
她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她前世被自己锁起来过?
这怎么可能...
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在野指尖有些发颤,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忍不住慢慢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时候过了多久,一轮曜日西沉,外面叶知秋轻轻叩门:“殿下,沈姑娘情绪好像有些不稳,您要去瞧瞧吗?”
想到她说自己不如陆清寥的那些话,裴在野心间被钝刀割过似的,冷冷道:“我是大夫?”
叶知秋犹豫片刻,还是劝道:“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您,您还是瞧一眼吧...”下午殿下从沈姑娘屋里出来,沈姑娘哭的厉害,这一幕他是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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