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就一个人住院啊,这不是很不方便?这是我家孙子,到会喊他捎上你的午餐如何?”
虞穗穗刚转到普通病房,听着隔壁过于热情的老人叨叨,又要给她介绍对象,又说要拉上她做孙媳妇。
虞穗穗忘了忘窗外,高楼耸立,是她生长了二十年的世界,无父无母,十分的熟悉。
老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虞穗穗转头礼貌地向她笑笑,“我已经结婚了。”
老人突然噤声,脸上尴尬的情绪被虞穗穗看在眼里,她似乎听到老人低声说了句“怎么不早点说”。
她默然不语,脑子里依旧是那经常拿着折扇的身影。
醒来的第十五天,她做了无数个关于他的梦,每次她都是泪流满面的醒来,总是在凌晨时分,蜷缩在病床上,抱膝哭泣。
任务完成了吗?宋清画死了吗?他…
他也被清除了吗?
到现在虞穗穗才有个清楚的念头,周映楠是堆数据…
而自己爱上了数据…
虞穗穗觉得十分可笑,甚至觉得有些痛苦…
看着手机里银行卡扣钱的信息,她看着那巨额余额时,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
然后到她清醒的第二十天,她对做康复运动的念头十分消极。
甚至想每天每夜都沉睡在梦里,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见到周映楠。
而那位老人,出院时还在对着她喃喃说道:“又说结了婚,这么多天,人都没见。”
医生护士对她消极生活的态度也没了办法,只是跟她说,还有很多人等着她的床位要治病的。
虞穗穗明白这只是逼迫她康复的话语,任何人看见她消极治疗,估计都想扇她几巴掌,何况医生一手将她从鬼门关拉出来。
然后在她清醒的第二十五天,她恢复了做康复治疗,但依旧在凌晨时分惊醒,随后抱膝哭泣…
这样的日子过了太久了,久到虞穗穗都收到了医生的出院通知,她盯着通知很久,第一次在医院放声大哭。
虞穗穗来到医院结费处排队,等着办理手续,余光一瞥看见门口处十分混乱。
她听见其中护士高声大喊:“患者抑郁症轻生,失血过多昏迷,血压下降…快让开快让开…”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有些惨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