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老师了?”白英随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叫姐,跟瑾沉一样,各论各的。” 宋希清也搭腔:“嗯,跟着瑾沉喊。” 反正最后都得喊她妈。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白英开始给何子殊讲戏。 何子殊刚上手,连入门都不算,白英也没直接给他对剧本。 带他系统排了遍演戏的要点,归根结底汇到演员的必修课——“解放天性”上。 何子殊学什么都快。 常常是白英一点,他稍微一转,就吃了个透。 两人上课,宋希清做了一天的“后勤”。 结束的时候,夜色很重了。 外头飘了点小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笼得湿气腾腾。 空旷,两户人家间又隔得远,没等到入夜便很安静。 门铃响起,飘得很远。 何子殊本来想去开门,可白英说他衣服薄,门口风大,准感冒。 于是把人往后一揽,径直开了门。 然后何子殊就看到了陆瑾沉。 那人像是刚下节目。 身上还穿着一套裁剪得当的西装。 除了虚虚挂在腕间,不大合时宜的薄羽绒服外。 活像是从什么秀场刚走出来的。 再加上顶头的炽灯一照。 照的何子殊都有些恍惚。 “你怎么来了?”白英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说。 陆瑾沉越过她,进门:“来接人。” 陆瑾沉朝他走过来。 何子殊让了一步,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宋希清,小声道:“宋老师在那里。” 可陆瑾沉就跟没听见似的,把腕间的羽绒服拿下来,直直披在了他身上,并说道:“怎么总是不好好穿衣服。” 一阵过门而入的风打了过来,陆瑾沉侧步,挡掉了一半。 可还是从隙间漏了点出来,不偏不倚打在何子殊脸上。 似乎还夹着点水汽。 他颤了颤眼睫,打了个小寒颤。 陆瑾沉皱眉,把小羽绒衣背后的帽子翻了上来。 瞬间遮了何子殊大半张脸。 只剩下颤的更厉害的,黑闪闪的眼睛。 看起来软乎到过分。 何子殊呼吸都有些发紧。 这羽绒服是给、给他的? 不行啊,今天早上当着对方母亲的面,刚亲手拆了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