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是敲门砖,是立足之本,不假,但真的想扎扎实实走得稳,还有很多要学。” 何子殊有些诧异地抬头。 她知道白英这是在剖实话给他听。 和上次在小屋,白英第一次跟他说的那些,很理想化的东西比起来。 这显山又露水的文字,就格外有冲击力。 白英知道何子殊听进去了,继续道:“当年如果没有老师,我还得摔很长一段时间。” “我当年一根筋,很多人情世故还不懂,觉得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不想麻烦别人,不想欠人情。” “还是老师教了我一句话。” 白英顿了顿,何子殊眨着眼睛看她。 白英说道:“要学会借力,还要借得心安理得。” “别人愿意借你的时候,你就接着,他给几分,你便还几分,这就够了。” “知道吗?” 何子殊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白英的来意。 慢慢的也静下来心来。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跟在白英身后进了茶室。 梁老自顾自斟了杯茶:“拿个茶托拿这么久?” “没,”白英开了一点窗,把暖茶香散了一点出去,“哄我学生呢,被你吓得躲在墙角哭。” 被吓得躲在墙角哭的何子殊:“……” 梁老悠悠瞟了何子殊一眼。 何子殊笑了笑,朝着梁老微微颔首。 借着茶盏的遮掩,梁老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何子殊。 第一眼,觉得这孩子的眼睛生的好。 颈肩比例也正。 端端肃肃往那一坐,莫名跟株小翠竹似的。 的确,怪合眼缘的。 梁也放下茶盏,开了口:“这几天都跟着你白老师学习?” 何子殊:“嗯,四天了。” 梁也:“都学了些什么。” 何子殊目光没有闪躲:“一些基本要素,但也悟得浅。” 梁也点了点头。 “悟得浅”,不是“学得浅”。 知道自己会试他,先把白英摘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师父教得好,但修行还看个人。 梁也顺着何子殊的话,挑拣着问了几个专业问题。 但何子殊都答上来了,是他意料之外的。 而且观点还挺新。 梁也笑了笑:“看了很多东西?” 何子殊:“老师给我挑了一些资料,大方向跟您这几个问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