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算好时间,所以陆瑾沉来的时候,何子殊已经在雨里站了小半会儿了。 陆瑾沉把车停在墙边,下车,皱眉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到。”何子殊见陆瑾沉没打伞,走了几步,把伞微微抬高,撑住两人后,才道:“没多久。” 陆瑾沉接过伞,指腹擦到何子殊冰凉的手背。 眉头皱得更深。 何子殊手有些僵,冻得神经末梢都有些迟缓,没觉出陆瑾沉的触碰。 放下伞的瞬间,他下意识把手往棉袄里缩。 缩到一半,就被陆瑾沉牵住了,往车里带。 直到上了车,上下左右都被暖气裹着的时候。 何子殊才觉得不妙。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刘夏那句“他妈的润物这么细无声的吗”。 他低头看着刚刚被陆瑾沉牵过的手。 刚刚牵手的时候,竟然连礼貌性挣扎都没了???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何子殊想了想。 好像是……又牵手了。 哦,又牵手了。 何子殊:“……” “这么想我?”陆瑾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沉,听着心情不算好。 何子殊正在走神,不解,抬头看他。 陆瑾沉偏头,看着何子殊:“没有的话,下次就不要这么早等在门口。” 何子殊为自己辩解:“没淋雨,带伞了,穿了厚衣服,姐还给我塞了一个暖……” 何子殊本来想说“暖宝宝”。 可猛地想起陆瑾沉上次,玩笑着喊了他一句“暖宝宝”。 被虚虚翻篇的记忆,又翻了回来。 于是这句“暖宝宝”卡了壳,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暖什么?”陆瑾沉嘴角勾了勾。 “没什么。”何子殊连忙转移话题,“就盐盐在家吗?” 陆瑾沉:“汪文在,等我们到家他再走。” 陆瑾沉这个“家”字说得太轻巧,太自然。 自然到何子殊甚至有些恍惚。 他想起白英的话,抬头,看向陆瑾沉:“跨年通告定好了吗?” “还没,应该就青云台。”陆瑾沉总觉得何子殊想问的不是这个,轻声道:“怎么了?不想去?” 何子殊摇了摇头:“没,除了一个跨年演出,还有其他通告吗?” 如果没有的话,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依照陆瑾沉和纪梵他们的性子,肯定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别墅。 难得的假期,是该拿来陪陪亲人。 他没有,不代表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