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小心力用大了,跳着脚嘶嘶,嘟囔说:“好他妈疼。”
“谁让你昨天还练那么凶。”保护员听到了,笑他,“竞技赛就算了,野攀你还狂练,你已经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了,你还年轻呢,以后开拓线路的机会多得是,这么急着干嘛呢。”
柏舟一背着登山包,快步走向候车间,他举着手机,说:“学长,麻烦你把这次的数值发给我。”
尽管希望渺茫,但柏舟一还是想试试已有的公式。学长欣赏他的执着,主动提出帮忙计算带入的数值。
电话那头,学长调侃道:“急什么啊,无数个不定值呢,早算晚算不都一样吗,有几百万次可能性呢,差这一点时间吗?”
柏舟一转过拐角,候车室就在不远处,他呼出一口白雾,说:“差。”
他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刚拉开闸门的店铺,门板半掩的入口,落在远处,裹着蓝黑防风衣懒懒靠柱站着的青年。
蓝山耸耸肩,防风衣沙沙作响,说:“没办法。”
他抬眸就看见柏舟一,眼睛先一亮,后弯成月牙。
他抬手对柏舟一挥挥,再转向回答保护员的问题,柏舟一看见他的动作,也回以招手。
他们同时开口,继续对队员和学长说。
“我和男朋友有个赌约呢。”
“我和蓝山有个赌约。”
第七十九章证明
柏舟一走进候车间,和蓝山说:“早。”
蓝山冲他笑下,两人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通知上车了。
两人跟着攀岩队浩浩荡荡上了列车,四人一间的卧铺,攀岩队照顾柏舟一,把下铺分给他,又照顾蓝山和柏舟一,把另一边下铺分给了蓝山。
队里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年,根本坐不住,火车还没开呢,蓝山宿舍那俩队员就窜去其他隔间玩了,正好给蓝山柏舟一留出独处时间。
房间就剩两人,蓝山变戏法似地摸出一颗糖,递给柏舟一。
“晕车糖。”
“我不晕车。”
“以防万一。”蓝山拨了一颗,身体前倾,塞进柏舟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