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的口无遮拦让郁钦川皱眉，他看着气急败坏的周元青，脸上那点可怜的笑意也缓缓消失：
“既然拿不出来，那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虽然是把周元青当成缓和自己和姜意关系的工具人，但来之前，郁钦川还真的期待过对方能告诉自己什么关于姜意的、他不知道的事。
是他想多了。
周元青看着郁钦川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再想到之前姜意维护这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姜意涉世未深，才会被你哄得团团转。”
郁钦川没有反驳，神色微嘲：“你和阿意认识这么多年，他不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这个好兄弟其实对他图谋不轨么？”
郁钦川还特意加重了好兄弟三个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完全没了遮掩的必要，周元青强行使自己镇定，重新坐下来：
“我和他情谊深厚，他家和我家交好，我和他门当户对，以前我以为他喜欢女人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你拿什么和我比？”
“他以后就算出柜，你觉得叔叔阿姨是会接受知根知底的我，还是……”周元青上下打打量郁钦川一圈：
“一无所有，连份体面的工作都没有的你？”
在家境身份此事上，周元青对自己很有信心，就郁钦川这样的人，只有脸勉强能看，断不可能入姜政和吕菡的眼的。
“知根知底？”郁钦川却是笑了一声：
“周先生，你确定阿意的父母知道你在外面这些破事吗？一夜情、滥交、互换床板……”
说到最后，郁钦川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敢把你这些事跟他们说吗？你确定两位长辈能接受你？”
周元青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反应过来：“那你呢？你一个被包养的，你就敢了。”
郁钦川微微一笑，承认得倒是很爽快：
“我不敢，但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你。”
周元青再一次被郁钦川戳中了痛处。
自从还知道姜意的性取向后，周元青最后悔的就是往日在姜意面前的荒唐。
他以前以为自己没机会，所以自暴自弃，随着圈子里面的大家一起玩儿得很开，而姜意从小家教好，从来不参与他们的活动。
大家都是成年人，周元青虽然觉得玩玩而已不是什么事，各取所需罢了，但也担心姜意会介意这点。
想到这里，周元青看向郁钦川，包厢昏暗的灯光明灭变化，看不清他的表情。
姜意还在外面等自己，郁钦川觉得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起身想走。
“姜意有洁癖，你知道的吧？”周元青忽然开口。
郁钦川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周元青跟着站起身，却是笑了：“就凭你们现在的关系，你说要是姜意知道你和别人搞在一起，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