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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近黄昏时,蓉娘去膳房那边取晚膳,听闻三爷受罚鞭打,而今醒了,还在祠堂跪着。
她恐慌起来,这样子,怕不是和姑娘的事不成了。
回去路上,她甚至都思索起回津州。
越想越气,越是难过。
偷偷在外抹了两把泪,才提着食盒走进内室。
曦珠曲膝坐在榻上,将垂落裙上银莲纹的目光抬起,见蓉娘红了眼眶,就知她定去外头时听到了什么,指甲扣紧手心,张了张口,她终究轻声问道:“蓉娘,三表哥如何了?”
蓉娘本不想提,但瞧姑娘也是担心的神情,哀叹声,把食盒放在桌上,将方才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你姨母说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先别急,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咱们再等等。”
蓉娘宽慰两句,摸摸姑娘的头,勉强笑道:“来,别想那些了,先吃饭。”
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豆腐羹、葱泼兔肉、香酥焖肉、白汁圆菜汤。
将筷箸塞到姑娘手里,劝说:“晌午就没吃的,现在好歹吃些,再如何,这人也不能饿着。”
曦珠捏着筷,好半晌没动。
长睫微颤,她还是夹起一块焖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咽过喉咙。
端起碗,她开始吃饭。
一口口地,将香味扑鼻的菜吃了下去,填入早已饥肠辘辘的肚里。
他说过,别管他。
“不管我出了什么事,表妹都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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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日,不知从哪里吹出的风,京城到处都在传镇国公的第三子,强迫一姑娘之事,好似就是府上的表姑娘,被人无意瞧见。
曾经满京招红袖的人物,都是别家姑娘时时盼着他,何时要他倒贴上去。
不想大半年没点动静,名字再传起来,却是这等趣闻轶事,弄得谁人都好奇起那表姑娘来,竟能拢住卫三的心,让人都用上迫害手段。
便连贵门宅院里都在疯传,一时甚嚣尘上。
暂且不提公府外头,等这事进到府里,还在思索该如何处置两人的卫旷连连拍桌,喘气不及,大怒骂道:“这是让人耻笑我教子无方!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从前再是恣意狂言,风流在外,小儿都不曾惹出真正的祸来。
忙让人去拦截流言,却知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