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案!”门外说道。
“警察同志,怎么大半夜来办案?”沈卫民凑近,却并不提打开门栓的事。虽然认为不可能,但如果外面是有人假冒警察来办案,对他不利怎么办?尽管沈卫民自己都没找到对他不利的理由,但总有那么几个想不开。
他们想不开,他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万事需小心,以防万一受到伤害,不值得的,不值得。
“同志,我们真是警察,现在大半夜来访,是想要问几件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否打开门?”这声音就有些耳熟了。
沈卫民当即唤道:“是李凯李警官吗?”
外面停顿一拍,才回答:“是我,你是——”
沈卫民上前打开门,他如释重负得如此明显,惹得外面几个警察抬头看过来。“李大哥,是我,沈卫民。”
“独自一人在家里,遇到事情不免多想,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沈卫民笑着对大家说。
“这——是你家?”说起来,李凯听说过这件事,严嫂子无意间提起沈卫民在县城买房,却没想到这么阔绰,这栋房子在他们辖区内算是不小的户型,尤其两家打通合为一家,更是这片数一数二的大。
前段时间听说这家主人因为种种原因去世了,因此有不少人争家产。虽然警察需要体恤民情,但有些事情不告不理,既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基础上他们不会主动出击。
却没想到76号早已转手。
沈卫民点头,“之前购置的,算是捡漏。对了,李大哥,你们这是在?”
“想问问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人上门宣传教派,对方是一位和善的老人。”
沈卫民诚实地摇头,他并不常住在县城,就算有人有心想上他家宣传,恐怕也见不到人。至于传教?说的如此文雅,难道是xie教?
李凯觉得也是,十天中有八天不在县城,尤其对方年轻又不好糊弄,哪可能会成为目标?“行,如果遇上这样的事,请立刻上报。”李凯合上本子,既然知道沈卫民不可能,就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功夫,他们今天晚上的工作量可大着哩。
“最近县城出现很多以让你生活变得更美好为理由的传教人,源头可能是遗留间谍。好些老人家受害者,我们和老人们说他们怎么都不相信,为了调查这件事,我们从前天就开始忙活。遇到这样的情况即可报警,别慌。”李凯凑近沈卫民,低声说道。
沈卫民一凛,既然已经惊动了公安局,那肯定就是出事了。不过这显然不是自己这个平头百姓需要关心的事情,就还是老实呆着吧。
xie教,一直到沈卫民生活的那个时代还常常提起,原来这时候也有。
送走李凯一行人,沈卫民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再入睡。谁知道窝进暖和的被窝,不多时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沈卫民赖了会儿床才起。简单吃过早饭,他去南区供销社和黄钟商讨事情。让他从昨天讨论会上吃到的三种糕点中任选两样,从明天开始供货。
黄钟最终选择了蛋黄酥和红豆糕。蛋黄酥吃个新鲜,不过真正想把顾客抓住还得细水长流,因此价格便宜的红豆糕就成了最好选择。至于其他,黄钟还瞄准了沈卫民的糖水罐头。沈卫民点头答应了,不过是限量供应。
如此,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在供销社买了好些东西,沈卫民往家赶,路过公社的时候沈卫民拐去了严家,准备把棉花和布匹分出一部分给沈秀,让她给三个孩子做新衣裳。
刚进门就发现严家情况不对劲,姐姐和姐夫都在家不说,就连三个小的也在家,一个个窝在父母怀里,显然有些被吓住了。
“怎么回事儿?”沈卫民皱眉问道。
沈卫民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才知道xie教的存在,今天就遇见了受害人。严父严母长期受邪恶思想侵蚀,完全被洗了脑,竟然想伤害孙子来达到自己长寿的目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他们倒好,一个个的可着身边人坑。
沈卫民弯下腰,摸摸三外甥的小脸蛋。然后问严庆林和沈秀:“你们准备怎么办?”
沈秀狠狠的搂紧家梁,很久没有说话,但是态度说明一切。她不甘心他们逍遥法外,想把所有一切交给警察局处置。
沈卫民皱眉,虽然……但是严父严母绝对不能留案底,否则晚几年还得了。但是胸口这口闷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该怎么办?
说实话,沈卫民也不知道,但是两者相害取其轻。
“姐,我有话和你说。”沈卫民说的郑重而恳切。
沈秀面露疑惑,送三个孩子回房之后还是随沈卫民走去里屋。
……
“为什么?”听完弟弟的话后,沈秀不解。听说附近老人家受xie教荼毒的不少,严父严母只是其中一对,时间可以追溯到今年夏。得知真相后的沈秀恍然,怪不得呢,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隐约觉得公婆对她和仨孩子的态度开始转变,原来那时候他们的思想已经被侵染了。
说起来严父严母都算是知识分子,正式工退休,到现在靠每月领取退休金也能衣食无忧,谁知道临了出事了。
“不光是为了你和姐夫,还是仨孩子他们不能留案底,以后姐夫还要不要升迁了,三个孩子上学下学被人指指点点,你能好受?”沈卫民压低声音问道,这当然是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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