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炽热滚烫,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还没等姜明月起身,倏然,她整个身子天旋地转,纤细的脖颈被人掐住。
但凡沈宴清再稍稍用点力气,恐怕她的性命就要折在此地。
等等姜明月伸出手来抓紧他的大掌,极力挣扎着,是、是我
沈宴清没有继续用力,俯下身子轻轻嗅着来自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这是独属于姜明月身上的味道,她不爱用香,因此身上只有澡胰子的香味和本身的味道交揉在一起,竟是意外的好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沈宴清的神思渐渐恢复清明,他慢慢松开手,整个人倏地沉了下去,直接压在姜明月身上。
我的天你好重
姜明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昏厥过去的沈宴清推倒在一旁,整个人累得出了一身汗。
昏厥过去的沈宴清眉宇紧拧,表情痛苦不堪,整个人像是陷落进无边晦暗的噩梦中,迟迟未曾醒来。
影竹怎么还没来?
姜明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瞧见影竹和林芸二人的身影不由拧紧眉宇,正当她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手腕蓦然被人拉住。
姜明月回头,正好看到沈宴清艰难睁开眼睛,手指紧紧攥着她,一字一句道:别、别走
沈宴清,我还得找影竹过来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放开我,我马上就回来
姜明月话还未说完,手却被攥得更紧。
姜明月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一时失神,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整个人半坐起从姜明月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
滚烫的气息落在耳边,间或还有心悸的沉闷声响。
找影竹没用,我才是大夫。
沈宴清的声音轻如云烟,分明疼痛到极点,竟也能轻笑出声。
姜明月心中惴惴不安,好奇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发烧还是得了什么病症?你都说了自己是大夫,有病就要赶紧治啊,不要心疼那些银子,人活在世上其它都是虚的,只有这条命最值钱。
啧,是么
沈宴清猛然咳嗽了几下,虚汗染透他的薄衣,此刻的他虚弱无力俨然就是一个病秧子。他笑容粲然,像是大雨过后的那抹山间彩虹,褪去所有的清冷只剩下一片柔和,他喃喃说道:你真的觉得命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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