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推开夏白桃,捂紧了全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内裤在酒店走廊狂奔。
这一整层都被夏白桃包了,深夜,走廊安安静静的,没人救他。
还好一个工具间的门没有锁死,顾丛柚迅速躲了进去,锁好门,从门底下的缝隙看到门外一双脚,就这么紧紧贴着门。
“丛柚哥哥,开满。”门外是呓语般的呼唤。
顾丛柚捂着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声音停了,走廊的灯光是声控的,过了一会儿便熄灭了,安安静静的。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那双脚不知还在不在。
顾丛柚不敢开门,耐折性子躲在里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门里门外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她应该是走了吧!
顾丛柚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还没等全开,一张黑漆嘛乌带着疯癫神色的脸就这么贴在缝上,瞪着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狞笑着注视着他。
“丛柚哥哥,终于等到你了。”那张脸发出瘆人的轻唤。
顾丛柚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一翻,头一仰,不争气地厥了过去。
“丛柚哥哥,你就从了我吧!”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丛柚从酒店情趣大床房的水床上醒来,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身上到处是淤青。
夏白桃穿得整整齐齐,正准备出门,听见他醒了,转过头看了一眼。
一张黑扑扑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里是尽兴过后的索然无味,带着些许冷漠。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顾丛柚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啧,不用我细说吧。”夏白桃不耐烦地说,“今天团建不用你了,好好休息吧,我跟团队去玩漂流去了。”
“等等,回来!”顾丛柚越想越不对劲,眼泪不自觉溢满了眼眶。
夏白桃穿好鞋,不紧不慢地回头:“什么事?”
顾丛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角含泪道:“对我做了这种事,转身去玩漂流?你还是人吗!”
夏白桃忍不住笑了:“都什么年代,你还指望我跪下来跟你求婚是怎么着?”
她走过来捏着顾丛柚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摇了摇:“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给我下药,不是你求仁得仁吗?怎么反过来怨起我来了?真是奇怪。”
顾丛柚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一夜的不堪,在伤痛之下更加具象了。
从各种伤口推测,这个女人口味极重,简直是个变||态。
“唉,这样总行了吧。”夏白桃似是不忍,丢下一沓现金洒在床上,“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是不高兴,就喝杯酒忘了它吧。”
说完,转身便走了。
顾丛柚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愣愣的,怔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