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是没什么。南星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不愈合地挺好么,怎么会疼呢?
稍稍顿了片刻,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狐疑地看向周祺煜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如此胡搅蛮缠,原因恐怕不只是伤口疼这么简单。
外人眼中的周祺煜,高岭之花一般遥不可及,特别是他那张雪域冰川似的脸,一天到晚地寒气逼人,恨不能把旁人冻个哆嗦。
可谁能想到,如此让人参不透的太子殿下,执拗起来,也不比半大的孩子成熟多少。
不过相处久了,南星自然明白殿下不爽要顺着哄的道理,于是他耐下性子,和颜悦色地说道:要不等会儿,我找人替我一晚,回去了再给你好好看看。
等不及了!
周祺煜任性起来,当真是不管不顾,话音未落,一双手先行不安分地伸了过来。
别闹!
慌乱间,南星本能地朝着病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嗔怪道:胡闹也不看场合,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周祺煜全然不以为意,撞见就撞见。
南星顿时没了脾气,左支右绌地拦下他四处作乱的手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再说你不是伤口疼吗?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周祺煜自然不肯罢休,一边在他身上大刀阔斧,一边厚颜无耻道:你是我的药。
南星被这句话肉麻的骨头都酥了一半,咬紧牙关不肯就范,刚要发作,忽听营帐外程浩风大嗓门嚷嚷道:哥,你帮我看看这药方
程家幺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迎面先撞见自家哥哥一张熟透的脸,十分诧异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还好方才南星反应快,差一点就被人当场捉奸!
他一面压下乱七八糟的心跳,一边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热的。
热的?程浩风一脸莫名其妙,这眼看都深秋了,再过几天,披裘穿袄都不为过,还能热成这样?
直到他看见三哥身边,太子殿下正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整着衣襟,终于恍然大悟地开了窍。
程浩风一拍脑袋,呀!忽然想起来满囤找我有事,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说完,便调转方向,打算逃之夭夭。
回来!
南星不由分说地喊住他,仿佛生怕对方误会什么似的,极力自证清白地解释道:那个殿下的伤口疼,找我过来看看。
哦。
程浩风虚情假意地点了个头,心里暗道:你可拉倒吧哥,瞎子都能看出你俩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