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刻找到岑冥翳,跟他干柴烈火一番,然后被他抛弃伤心离去,立刻完成这个世界的剧本。
“危险!不要过去了,那边起火了!”
一阵喊声把谢菱从出神中惊醒。
她走在闹市间,却看见人群奔忙,浓烟滚滚。
不少人提着水桶往另一条街赶,似乎是去救火。
那个方向……是楼氏酒家在的那条街。
谢菱眼眸微微睁大,不顾裙裾繁琐,也跟着朝那边跑去。
最坏的预计发生了,起火的正是楼氏的房子。
周围人群拦着无关的人不让进,谢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自然被拦了下来。
她在人群中,听见别人讨论。
“……是一个食客,自己悄悄带了锅子进去煮,不慎点燃了帘子,噼噼啪啪地就烧起来了。”
酒楼里用的都是木制楼梯,连隔板都是空心木做的,谢菱咬咬唇。
“里面的人呢?都出来了吗?”
“客人坐在外面,走得快,应当都出来了。后厨的人就不知道喔,这谁看得清楚啊。”
谢菱心里一揪,想了想,干脆折身远离了人群,从另外一个巷口钻进去,绕过几栋瓦房,钻进一条窄得只能进猫的过道里。
饶是谢菱身形纤细,才没有被卡在里面,即便如此,她从过道里挤出去的时候,也已经一身一脸都是墙灰。
过道另一端,空气的热度就已经灼人了,谢菱弯下腰喘了口气,刚要往前跑,却看见一旁的石墩上,坐着一个人。
谢菱一愣。
是樊肆,一身黑灰,比她还狼狈不少,正卷着袖子,手上满是炭灰,正无处可放地架在双膝上。
“……樊肆?”
樊肆听到声音,抬起眼看过来,目光落在谢菱身上,又落在谢菱身后的过道上。
樊肆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顿了半天,说:“你怎么跟猫一样瘦。”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谢菱着急,又被热气一股脑地熏着,脑袋有点发晕,走过去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很危险的,里面还有人吗?你有没有看到我……有没有看到楼掌柜他们出来。”
樊肆站起来,舒展了一下,从容道:“没事了,没有人受伤,里面的火情也控制住了。只是现在还在冒烟,所以看起来有些吓人。”
谢菱听到这句话,才放松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喘一口气。
“走那么急做什么。”樊肆脱口而出,接着怔了下,原本淡淡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谢菱比他还要不自在。
樊肆以为她是陌生人。
她原本也以为樊肆以为楼云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