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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光着。

“大爷,我去看看他吧。”付春深思衬良久,才道。

大爷吃惊的看着他。

付春深没再说话,拎着酒壶出了门。

他赤着脚,只趿拉着鞋。

天气冷,他冻的直吸鼻涕。

有点瘸的走到祠堂。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便又敲了几下。

“进来。”陆银山知道是他,却没起身。

付春深摸着黑进了屋子。黑漆漆的,也没点蜡烛。只有门口的月色,透进来几缕。

猛的,黑暗里窜出个人影,搂着他。

“你来啦。”陆银山低低的说。他像个孩子,搂着付春深,抓着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嗯。”付春深有点抖,他推开陆银山,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喝一点,暖暖身子。”

陆银山接了,猛灌了几口。他看着付春深,眼眸亮亮的。

“我喜欢的是大爷,不喜欢你。”付春深站在背光里,他撒谎。

陆银山低笑了一声。

“我知道。”

“所以,不可能的”付春深叹了口气,他是个教书先生,知人痛处不可戳,可对陆银山,他不能不拒绝。

“嗯。”陆银山点头。

我不会放手。他说。

一时沉默。

付春深觉得他不可理喻,简直太霸道。他喜欢谁,就要谁也喜欢他吗!难道他不喜欢谁,谁就去死还不成!

“陆银山,你简直疯了。”付春深皱着眉头,骂了一句,他转身就走。

陆银山哪里肯,他一把拽住他,抓了双手,扯着一旁的带子,几下缠住了付春深。

“干什么!这是祠堂!”付春深被他撞了一下,脚下不稳,他本就崴了脚,吃痛的很。

“呵。”陆银山像是恶狼一样。

压着他,眼神冷漠。他按着他的脑袋,压在桌子上。

他最爱小嫂子的性子,藏匿深情眉眼,紧闭的嘴唇。

眼波流转,却不是给他的。

他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大哥。

“大哥,能这样待你吗?”他摸了一把他的腰,付春深被他按着,脸咯的生疼。

“关你屁事!”他骂着,往后撞陆银山。

陆银山搂着他,拿了扔在桌上的酒壶,一把把付春深翻过来。

他掐着他的嘴,把酒倒进他的嘴里。

小嫂子,唇红齿白的。热辣辣的酒,激的红了眼圈,不想咽,就不住的晃头……

“放手!陆银…咳,山!”付春深忍着疼,一脚踹在陆银山腿上。

陆银山没提防,让他踹的退了几步。付春深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没跑几步,就被扯住腰带,拽了回去。

陆银山把他压在门上。

“我要你……”嘴唇贴在对方耳根这么低语了一句。

他吻住付春深。

吮吸着他的舌头,将那些强忍的欲望一并施压过去,怀里的人,嘴唇微张,唇齿间,带着酒气。他咬着那一点舌尖,霸道的翻卷着。

付春深不肯就范,他挣扎着,紧闭着双唇,不肯张开。

陆银山急躁起来,一口含住了他敏感的脖颈,来来回回扫荡他的嘴巴,再也没了丝毫克制。

“唔唔唔……”付春深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想抵抗,却动不了,陆银山大力的压着他,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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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

“我,是……大爷……嗯……大爷的人!”他手磕在桌上,一片青紫,手腕子上挣的都是血丝。

陆银山猛的顿住。

“只爱他。”

他说的真,更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陆银山的心里。

陆银山搂着他的腰,咬在他的肩头上。

狠狠的,他甚至用牙齿去搓他的皮肤,血水蜿蜒着,顺着付春深的肩头淌着,他吃痛,往一边躲。洒金的裙子撑着,两条白净的腿被陆银山挤着。

陆银山撕咬他的皮肤,他咬在那些陈旧的青紫痕迹上,想抹掉大哥的印记。

尖锐的犬齿,扯着皮肤,拽起来,再**进嘴里,付春深疼的站不住,他拽着陆银山的衣服,仰着头,看着屋顶。

良久,陆银山不再动了。他放开手,呆滞的看着付春深,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谢谢嫂子。”他说,放开付春深。转身出了祠堂。

第17章红豆

南方打起来了。卢凉没能集兵,他直接被编在了队伍里。

好歹也是陆银山手下的,军方也没亏待他,上来就是个连长。这几日炮火猛,卢凉夜夜不得休息,胡子拉碴的,跟着士兵,部署战壕,下了线就去看伤员。

有些还是孩子,也就十五六岁,满腔的热血,炸的只剩一只胳膊一条腿,哀哀的哭着,眼泪混着灰,花了一张脸。

他看着,麻木着,这些年,他看的太多了。

回了屋子。已经是后半夜了。炮火才停,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没人敢睡实,都虚虚的眯着眼,打个瞌睡。

卢凉蹲在地上,月色凉如水。这里不比北方的粗犷与豪放,冷风冷雨的,多了些个柔情,几分凉风,吴侬软语。

手里攥了个不大的红绳,缠在指头上。里面是一串儿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想大爷了。

那人有些冷清的笑容,带着苦味的嘴唇,曾经艳阳明媚里,一转身的回眸。

那时候,他还少不经事,张狂,自负,虽然寄养在陆家,却是个魔头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偶尔和陆银山打起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叫嚣着再来一场。

陆家大爷常劝他。

他长他三岁,却像个长辈似的,说的头头是道。卢凉虽然不甘心,却不再闹了。

陆金山,从来没欺负过他,一次都没有。

卢凉看着手串,拿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年少时的陆银山总讽刺他,没爹没娘,纸短情长,他的唯一一封家书,被陆银山撕了个粉碎,当着他的面,扔进了荷花池里。

他像个狮子似的暴怒,按着陆银山在地上揍,两个人打的狠了,把老太太都招来了。知道了原委,从来惯着陆银山的老太太,把儿子打的站不起来。

卢凉站在旁边,鼻涕眼泪的抹了一大把,他衣服上都是灰,也没人拍打,婆子们都心疼二爷,围着劝老太太快停手。

“卢凉。”陆金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一双手,干干净净的,拍去他身上的灰。

那时的卢凉恨极了,他没领大爷的好意,一把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二爷叫人抬着,回了屋子,一整夜,家里都是他的嚎叫。

他路过他的门前,啐了一口,骂到,疼死你个狗玩意儿。

年纪小,心性高。卢凉背着他的小包袱,要走。他路过荷花池,看着那些摇曳的荷花,眼泪啪嗒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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