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根肋骨,不是什么大碍。”夏时镜上上下下观察齐信,确认齐信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看起来还挺好,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只是处理了些杂兵。”齐信扶着夏时镜进屋,“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别到处走动。”
夏时镜被小心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我很想你。”他抬头看向齐信,“我非常担心你。”
“我也想你。”夏时镜的话让齐信的嘴角不断往上勾,他在夏时镜面前蹲下,轻抚后者手臂上被绷带包起来的地方,“别担心,不论多远,我都会想尽办法回到你身边。”
“嗯,不过安全最重要,我也在想办法到你那儿去。”
“当然。”齐信站起来,弯腰亲亲夏时镜的额头。
刚进屋的乌锋嘀嘀咕咕:“你们不至于吧?这才分开多久。”
而碧欣死死瞪着夏时镜。
夏时镜说:“别打扰我们,小锋。”
乌锋严肃地说:“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呆在同一个屋子。还有,别叫我小锋,我想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碧欣拉扯乌锋的衣服。
乌锋问:“怎么了?”
碧欣低声:“拿上毛巾,我们就去外边吧。”
乌锋点点头,取下挂在墙上看起来被用来作毛巾的一条布,一边擦身上的血一边抱怨:“这布上一股味。”跟碧欣走出猎人屋。
夏时镜说:“森林里有个穿西装的怪物,拿电锯,面部只有一个口器,不久前才离开,估计过不了多久又会回来攻击我们。我和小欣在外头布置了陷阱,陷阱被破坏了接近半数。这儿有一把猎枪,但子弹已经打光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对抗怪物的下一波袭击……啊,还有,我还没有好好搜过这个猎人屋,在你来之前,我一直忙着摆陷阱。”
齐信说:“那我先搜查一下这个屋子。”
夏时镜起身,被齐信按回去。“你在这里休息就好。”他说。
夏时镜:“我知道肋骨断了该怎么注意,我不会加重自己的伤势,影响到局面。”
“休息着吧,亲爱的。”齐信的声音很柔和,“哪怕会影响到我们的处境,伤病也理当休息,一家人就这样,要照顾受伤的家人。”
“夏形不是这么教我的,伤痛的情况下坚持完成自己的事情,才是身为他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别听他的,听我的。”
“好吧。”
夏时镜没有再尝试起来,安静地坐着,看着齐信在屋子里四处搜寻。齐信的搜查手法很专业,很快,很细致。夏时镜目不转睛,像在欣赏一副令他赏心悦目的画。
搜寻结束,齐信回到夏时镜面前。“我发现一张照片。”他将照片递给夏时镜,“看起来是猎人屋的主人。”
照片上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背景是猎人屋。男人手持电锯,阴沉沉地看着镜头,两只眼睛下面有很厚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