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再一次出现花海般的幽谷,入目所及之处,全是盛开的鸢尾花,漫山遍野,无穷无尽。
浓郁的花香将他包裹,让他置身云端,飘然舒畅。
这样的梦境,他已经连续做了很多年。
好像就是从母亲过世之后开始的。
刚开始只有一朵鸢尾花,然后两朵、三朵……越来越多,直至近期,已经完全数不清了。
霍矜也已然习惯了做这样的梦,他还在左臂上请匠人刺了一朵紫色栩栩如生的鸢尾。
梦境里,他完全放松了自己,躺在鸢尾花花丛中,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身上缓慢的游曳、安抚,所过之处,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
紧接着这双手有点不安分了!
霍矜大惊,想要阻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身体也仿佛被点穴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心慌极了,急出了满头的冷汗,唇齿开合焦躁的想说什么,忽然,眼前光影变换,陡然出现一个雪白的身影,婀娜娇美,不着片缕。
那身段儿让他感觉异常的熟悉。
尤其是那傲挺的丰盈,雪白的,云朵一般,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女子背对着她,裸露的背上栩栩如生一朵鸢尾花,和他左臂上的一模一样。
那双无形的手,变成了有形。
不理他的抗拒,忽视他的心声,镇压他的挣扎,沿着他的腿侧线条缓缓勾勒。
第二天醒来时,霍矜很开心。
因为他感觉那股邪火终于下去了。
然而,他起床时,却莫名感到不太舒服!
霍矜弯下腰仔细看去,在裤子上辨认了一会儿,脸色惊疑不定。
贴身伺候过皇帝的霍矜,骤然回过味来!
再一联系昨晚梦境中的美好,霍矜手脚莫名有点软趴趴,连裤子都好像提不稳了……
他……他……居然也会做那种梦!
很多小太监私底下都会讨论的梦,他从前不屑一顾,万万想不到自己也……
霍矜脸颊顿时烧红,三下五除二,将裤子脱了丢在床底,准备找个火盆来毁尸灭迹。
可自打这日之后,这样的梦,就成了霍矜夜晚的常态。
这让他深感无地自容,却又极力的装作和平日一样。
楚鸢这几日,已经在着手替霍矜找淫母的凶手了。
那采花贼,是在霍矜六岁时候犯的案,按理说,霍矜成长到现在,权势滔天,想抓到他并非难事。
但他没成功。
这只能说明,采花贼要么死了,要么,藏匿得特别彻底,彻底到连东厂遍布天下的耳目都无能为力的程度。 可楚鸢有系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