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谁曾想……”
楚父摇摇头,感叹这就是笔糊涂账,不过他们相信,楚鸢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说谎。
所以,这个孩子,不仅因为忌惮霍矜的原因不能说,也是不敢说。
不然一个太监忽然有了孩子,欺君之罪,可诛九族,届时鸢儿和肚里的孩子逃不过,他们一家三口也休想独善其身。
终究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悲剧。
不用两老解释太多,盛宽这么多年求学,有学识,有见识,很快就意识到其中危险。
他双手在袖中捏得发白,还是抿唇点点头,“我明白,阿叔阿婶放心,关于鸢儿身孕的事,必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半分。”
两老闻言松一口气,对视一眼,倍感欣慰。
就知道盛夫子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
楚母看着心更痛,这么好的女婿,唉,没缘分啊。
盛宽心中酸涩难言,却还强颜欢笑,不想让两位老人家难做,末了,咬咬牙,请求:“阿叔阿婶,我……可不可以……最后再见鸢儿一面?”
“这……”楚母为难,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见的意义?
楚父看了眼盛宽低声下气祈求的样子,终是不忍心,“老婆子,你去问问鸢儿的意思,看她想不想见吧……”
楚母犹豫一瞬,抬脚往外走,“好,我这就去。”
十多年的等待,一次性说清楚也好,说到底,还是自家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