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扎特和贝多芬这样的名家,一到夸奖天才钢琴演奏家时,都会被抬出来成为噱头。
他也没多在意。
车停到熠熠小区门外,确实是僻静豪华的别墅区。
门庭仔细登记,才肯放行。
钟应一边走,一边欣赏小区优美的环境,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目标楼栋。
他按下门铃,门边扬声器传来问话:
“谁啊?”
男声疲惫,还有一丝烦躁。
钟应觉得有点儿耳熟,仍是恭恭敬敬回答道:“我是方兰老师介绍的人,来教导连生熠——”
自我介绍还没做完,大门就急切的打开了一条缝。
那边还有人在低声跟谁说着什么。
“你别过来,站远点,安全。我去替你看看,万一是骗子呢?”
说着,大门敞开了一些,露出一张黑发黑眼的脸,年轻俊朗,他果然见过。
钟应诧异的盯着这位熟人。
对方睡眼蓬松,皱着眉打量钟应,似乎也觉得钟应眼熟。
“你谁啊?”
很没礼貌。
“连先生?”
钟应和连君安在维也纳一别,也算是有些交情,只不过,这交情不太愉快。
“我是钟应。”
“钟应?钟……”
连君安努力回忆,眨着眼睛,突然浑身跟雷劈过似的,想起来了!
“靠!”
睡得迷糊的大钢琴家顿时清醒了,不礼貌的嘴脸变成了对待敌人一般的凶恶。
“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在奥地利害我还不够,还追来我家干嘛?寻仇吗?啊?”
他大声嚷嚷,语无伦次。
悠闲握着门把的姿势,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手臂如钢,防备着钟应夺门而入。
显然,当初一场音乐比试,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下意识害怕起钟应来。
可他这么一嚷,钟应发现自己果然没有走错门。
这是熠熠的家,也是连君安的家。
熠熠,叫做连生熠,连君安也姓连。
钟应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般直视着他,又不敢立刻确定连君安和连生熠的父女关系。
毕竟,熠熠给他的印象,始终礼貌又可爱。
连君安如此暴躁、不分青红皂白,怎么可能生出熠熠这样的小天才。
钟应心思一转,问道:“连先生,您是连生熠的……”
话还没问完,连君安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