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感叹陈妄居然还有那样天真烂漫的时候,一边随意地问:“那为什么没送出去?”
男人嗤笑一声,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情绪翻涌,过了一会,他才轻描淡写地说:“因为她不要。”
气氛莫名的有些古怪,江念被他看得一头雾水,心里也越发好奇那个陈妄说的“朋友”了。
和陈妄相处越久,就会越知道这人的冷漠凉薄,大学时,能称得上他朋友的人很多,但也只是些狐朋狗友,还没有能让陈妄一个一个折星星的朋友。
更关键的是,那人居然拒绝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能够拒绝陈妄好意的人比他愿意折星星的人还要少。
她天马行空的瞎想着,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
“爱丽丝刚刚生产完,这是医生嘱托的注意事项。”
“哦。”江念拿过来扫了一眼,陈妄的字写得很好,笔势凌厉,自成一派,她把它小心叠好放在口袋里。
两人收拾好后出门,陈妄去取车,江念把猫笼子抱在胸口乖乖等他,小姑娘盯着鼻尖的一缕猫毛,努力地想把它吹下去。
轻飘飘的毛毛黏在皮肤上就是不下去,她有些心梗,和它干上了,猛地深吸一口气呼出来,头上的刘海被吹得乱七八糟,她抬头对上陈妄无奈的眼神。
四目相对,空中仿佛有一只黑鸦飞过一段省略号。
江念有点羞耻,但还是顶着一个鸡窝头面不改色地说:“车子在哪里?”
陈妄看了她一会儿,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高。
江念感受到了着熟悉的动作,心里一慌,颤颤地说:“你干什么!”
掐着下巴,舌尖在下唇扫一下,而后撬开齿贝——
这是陈妄接吻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做了个开头,江念就本能地张开唇瓣,刻在dna里的旖旎纷至沓来,她甚至能感受到唇齿间的湿热,后颈摩挲的指腹,和男人情到浓时的闷哼。
一瞬间,空气都粘腻起来。
陈妄的视线划过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到达她粉润的唇,眸中氤氲出浓浓的暗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江念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他突然后退一步,指尖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尖,细软的猫毛掉落。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细条慢理地帮她把刘海拢到耳后,一边轻挑地问着,声音还带着一丝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