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竟还有孟岸那么一个十几岁且非常极其十分不令人省心的夫弟。
俗话说长嫂如母,年轻时候的朱若兰却是拿出如同母亲一般的真心,去关怀照料管教少年孟岸。
偏他那时性子尤为桀骜难驯,在京城里已然是最为飞扬跋扈的纨绔之一,上面没了父母管束之后,压根没把自己的哥哥嫂嫂当回事儿。
为了将他引回正道,朱若兰原本也算是苦心孤诣,仁至义尽,谁知孟岸始终只听他身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孟冬的话。
那孟冬原是老侯夫人的同乡之子,当初其父见老侯爷夫妇发迹,便打着是老夫人远房亲戚的旗号前来投奔。
老夫人心善也没追究他们家冒认之过,把他们一家都留在府上做了管事。
这家人为着巴结孟家,还把姓氏也给改了,所以导致孟岸一直都以为他们也是孟氏族人,所以待自小就在一处的孟冬便犹如亲兄弟一般。
可惜此人心术不良,又善于阿谀谄媚和掩藏,便是老侯爷夫妇在世时也没瞧出他的半分不妥,只到朱若兰当家之时才慢慢显现出来。
一开始朱若兰虽颇有微词,但碍于孟岸的颜面,也只是出言敲打,谁知他却总是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真正令朱若兰忍无可忍的那回,却是他收了地下赌坊老板的好处,竟将正在议亲还未及弱冠的孟岸往那种不法之地勾引。
如此便罢,他却还和赌坊老板串通好,诓骗孟岸当夜在那魔窟中一掷千金,等朱若兰派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孟岸几乎将半座威远侯府都输了进去。
有此一事,年轻的朱若兰动了大怒,直接让娘家兄弟带着官府的人查抄了那家赌坊,将那黑心老板拖上了公堂。
剩下这个孟冬,因是自家家奴,她于盛怒之下,竟全然没顾的上孟岸的心情,硬生生把人裹在麻袋里乱棍打死。
看着自小的玩伴惨死,孟岸少年意气,和长嫂大吵一架之后,便负气离家。
朱若兰那时也是年轻气盛,自觉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仗着有娘家赵国府撑腰,便对全家施威不许派人去寻他,由他自生自灭。
谁能想到,当时犟头倔脑的孟岸居然便就势跟着当时京中南下的军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两个人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
至于当时他们具体都争执了些什么,会导致孟岸离京十几年朱若兰也不闻不问,便是身为丈夫和兄长的孟岩估计也是一头雾水。
这件事在异世女还在之时也是整个孟家心照不宣的禁忌,朱若兰和孟岸也是至死都没有原谅对方。
包括夹在中间其实最为无辜的莫氏和那时占着清黛壳子的异世女,朱若兰也是一律没给过好脸色。
像如今这般还肯对清黛照拂一二,平日一应供给及时,吃穿不愁,想要什么只要有正当理由也从不含糊,她这个没出息的便觉得已经还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