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他曾想过要不要开口询问,为自己心底那点矫情的忧虑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当她就在眼前时,他却又觉得没必要了。
不管是因为害怕还是容易满足,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还能听到她的声音,握住她的手,他就已经知足了。
“可是……”清黛还是心有戚戚,总觉得昨夜的事就这么不闻不问地过去,有些不大合适,“你还在生气么?”
“他却自顾自换了只手将她横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淡淡道,“你若再不回去把鞋穿上,我才真的会生气。”
“可咱们的衣服还在对岸呢!”
“我回来取。”
“我也没有鞋子可换啊。”
“我去借。”
“那午饭呢?我刚才和铁牛嫂子说好,一会儿去她家吃的!”
“我来煮。”
“啊?那我帮你……”
“你老实呆着就好。”
“……噢,好吧。”
清黛仰头盯了他一会儿,确实没从他的脸上再找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才慢慢放下心来,由着他把自己一路从小河边抱回了家,又问村里其他的妇人借回了干净的鞋袜,坐下来帮自己穿上。
清黛本想自己动手的,却实在拗不过他的犟脾气,只能继续帮自己穿上袜子,系好系带。
可他却又没有立刻帮她将鞋子套上,反而是将她尚还冻得发僵的小脚丫子捧在手里,揣进怀里。
他的掌心虽然粗糙,却暖得像炭火,贴着她冰凉的脚心一直从足底暖到她的心坎。
“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清黛如是感叹道。
沈猎听了不由轻笑了一声,“那我们就多住几日,住久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的意思是说,像这样一直就我们两个人过,就最好不过了。”清黛撅起嘴,忍不住伸手捶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又在胡思乱想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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