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达成一致,房东再给租客三个月居住时间,到期必须搬走。乔麦她们原本租期剩七个月,相当于损失四个月房租,勉强在能接受的范围。
签订新协议后,房东带着人离开,一场闹剧就这样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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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东西从客厅搬回房间,整理妥当,乔麦坐到床边发呆。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她感觉生活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损失四个月房租,也就是六千块人民币。同时三个月到期后还得另外租房,押一付三,又是四个月租金。
她并不丰厚的钱包感觉很快就要空空如也。
乔麦叹了口气,深感生活不易。以前在象牙塔里,除了大四那年,前三年衣食住行几乎不需要自己操心,住有学校宿舍,吃有学校食堂,有父母给的生活费。
毕业以后,每一分钱都得靠自己,每一个困难都得自己扛。
有一瞬间,乔麦理解了学姐田云那句话:活着太他妈累了,看不到希望,跟蝼蚁一样。
她坐在床边,环视一圈,这个十二平米的房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狭窄逼仄,让人无法呼吸。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屋内凝滞。乔麦回神,拿过手机,来电人赫然显示为:陆。
她愣了下,随后想起来,他说过周五晚上让司机过来接她,也就是今天。
乔麦滑动屏幕,手机贴近耳朵:“喂?”
“下来,我在你小区门口。”
乔麦一愣:“你不是说让严朗来接?”
那头低低笑了声:“我亲自来,不高兴?”
乔麦唇角终于有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丝笑:“高兴。你等我会儿,马上下来。”
想到要跟他过个周末,乔麦简单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拎着小旅行包脚步飞快地出了门。
她急需一个可以逃避现实的空间,而待在陆之和身边,陷入未知的美妙幻境,无疑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出了小区,熟悉的奔驰等在路边,乔麦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陆之和今天一身黑色西装,衣襟扣子解开,随意地敞着,领带被他拉散了一半,左手腕戴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腕表,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见到她,镜片后那双不笑时就很冷漠的眼睛终于有了丝温度。
乔麦冲他笑了笑,低头去系安全带,顺便问:“明天我们到底去哪儿?”
陆之和唇角微弯,发动车子:“好奇?”
乔麦点头。
陆之和看她一眼:“秘密。”
乔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