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没见过真正行军打仗,来这种地方凑什么热闹,难道真不怕死?
顾生打死不信,六阿哥所做所为定有目的,也许是冲着立功去的,将身后布木这两百人正式编入八旗当中,从而更好的培养势力,越往深处思量越细思恐极。
他现在孤立无援,所有人自发的听六阿哥的命令,顾生不是不能理解,得到战功越多看得见的好处接踵而至,都已经走到这里没人会放弃来之不易的大好机会。
传信的鸽子一不小心在放飞时被草原上的鹰叼走,顾生彻底联系不上京中,独自回京不如留下来,权衡再三乖乖的闭上嘴。
七月十九日康熙收到战报,气得火冒三丈高,急令右路军会同左路军将噶尔丹阻于高凉河北。
“康亲王移师归化,断其归路。”没一件顺心事,康熙难免邪火上涌,口唇起泡食不下咽。
连日来操心劳神没有一件令康熙满意的事,加上之前舟车劳顿心火一起,当天夜里嗓子干哑难受。
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康熙焦躁的坐起身:“倒茶。”
梁九功一个激灵从困觉中惊醒,赶忙去倒温茶奉上。
康熙饮了一盏,咽喉不适未曾得到一丝缓解,“再倒。”
再好的茶一连数杯下肚尝不出原有的滋味,康熙嗓子不舒服,干咳了几声。
这可把梁九功吓得不轻,立刻马上去叫太医来诊,皇上要是出了事京城都得抖三抖。
拎着药箱匆匆赶来的太医行大礼,起身诊脉眉头不禁皱起。
“皇上风寒入体,奴才这就去抓药。”太医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大病,小小的风寒容易恢复。
喝药忌口的东西太多,本就毫无食欲的康熙越发对清淡的饭菜难以下咽。
梁九功劝了几回,变着法的给皇上换花样,头发都愁白了。
“依旧没有胤祚的消息?”康熙不信大活人一个能失踪,眼里透出几分凌厉。
胤祚在跟他玩心眼不愿意回京?还是说遇上事情没办法传信?他就这么一个还算省心得用的儿子,心里怎能不急,康熙隔一日便要问一声。
梁九功被低气压包裹不寒而栗,战战兢兢道:“还未有回音,皇上切勿急上火,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康熙长叹一声:“希望如此,福全带兵出发了?”
“是。”梁九功只知道此次要与噶尔丹正面开战,皇上御驾亲征没戏了,只能在大帐中等待消息。
福全打仗的能力不缺,康熙担心老大这一去希望聪明点别冒进,噶尔丹此人自负归自负,在用兵一道上可圈可点。
缀在噶尔丹身后的胤祚一行,天天拿望远镜观察敌情,在远离乌兰布通的地方暂歇。
可以看到一座红色的小山,泡子河与哈而哈河从乌兰布通本北汇入萨里河,再向北注入西拉木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