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赵嬷嬷神情恍惚地进入内殿,还未开口,身子就软下去了,艰难地说道:“娘娘,园姑娘被押入了慎刑司——”
此话一处,况太后整个人都眩晕了,那可是慎刑司,整个后宫最让人害怕的牢狱,进去的人根本就没出来的机会,偶尔有出来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慎刑司是拷问侍从和犯了大错的女眷的地方,承国自建国以来,就没后宫女眷、臣子女眷进去过。
“扶哀家去见陛下,快!”
“太后娘娘,陛下现在正在跟朝臣商议朝政,不如您先随老奴去旁厅等待?”郑立向太后建议道。
“不,哀家就在这里等陛下出来说话,让朝臣们看看,陛下究竟是如何对待哀家这个母后的。”
况太后一只手被嬷嬷扶着,站的笔直,今天,她必须得见陛下一面。
宣政殿内,朝臣们见陛下毫无反应,有些不适。但见长信公和杨大学士,一个皇后之父、一个贵妃之父神色如常,毫无反应,这中间应该有不为人知的事。
“陛下,殿试场地已布置完成,两日后学子入场,还需宫外侍卫配合,仔细检查他们的衣物才好。”礼部尚书说道。
“此次科举,朕要的是货真价实的进士,诸卿定要仔细勘察,选出真正能为民请命、为朕分忧的官员。”谢奉盈那几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货真价实,那就是要让他们悠着点,杜绝科举舞弊之事。
为民请命,则是要心系百姓的学子。为朕分忧,那就定了试题的方向。
其余臣子连连应是,随后就是各处安排,南边的河道,北边的异族都是需要严防的,除此之外,还要减少官员贪污。
说着说着,里面的人自然而然地遗忘了还在殿外的太后。
直到诸臣出去时,两方见面,颇为尴尬,诸大臣略略拱手,随后离去,这天家的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现在,哀家能进去了吗?”况太后冷冷地看着郑立,问道。
“小的这就是禀告陛下。”
郑公公佁然不动,他是奉命行事,而且太后的打算他也能猜到几分,可惜能进出宣政殿的大臣,都是人精。
又过了一会儿,况太后走进宣政殿,看向坐在位置上的皇帝,觉得陌生至极。
以前虽然感情不深,但面子情总有几分,但现在,两人连面子情也没了。
况太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次她必须找出来,拔出皇帝心中的那根刺,不然,况家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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