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言难得来一趟,我得用支好酒招呼你。”骆母故作体贴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吩咐佣人把酒窖的珍品拿出来。
骆父一边吃饭,一边淡淡地道:“老婆,当着客人的面这样说太失礼了。”
听着是责备的意思,话里却没半分责备的语气。
骆母呵呵一笑,“别担心,戚小姐怎么会介意呢。要不是这支红酒,她也没机会品尝我们酒窖的珍品呢。”
“是吧,戚小姐?”骆母一脸和善,笑眯眯地反问戚宁,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瞧不起。
骆家两老表面客气,话里行间,都带着嘲讽,就差没指着鼻子让她滚了。
戚宁的目光一点点变冷。
原本还打算看在骆怀年给她花了那么多钱的份上,给大家留一些薄脸,以后就算在街上碰到面也不会觉得尴尬。
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爸!妈!”骆怀年看不下去,唰的一下站起来,脸色发黑,“你们太过分了!”
这分明就是在让戚宁难堪!
“怀年,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我们说话!”骆母恨铁不成钢,听见骆怀年处处维护戚宁,心里对她更是不喜。
饭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这时,戚宁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她身上。
她拿起自己带来的那瓶红酒,倒满杯子,向骆家两老敬酒,“叔叔阿姨,这杯是我敬你们的。谢谢你们把怀年教育的这么好,不仅没有嫌弃我的出身,对我千依百顺,还愿意答应照顾我一辈子。”
骆家两老当场脸色一变。
怀年要和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结婚?!
说完,戚宁就举起酒杯,把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戚宁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把大家都搞懵了。
尤其是骆家两老,现在正憋着一肚子怒火,心里对戚宁更加厌恶。
红酒本该是细细品尝的,她这样如牛饮水,把红酒都浪费了,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骆怀年心里是既甜蜜又担心。
他喜欢戚宁在别人面前对自己宣示这种带着占有欲的态度,同时又怕父母会因此而更讨厌戚宁。
思及此,他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踢了踢戚宁,想示意她别做得太过火。
戚宁视若无睹,喝完之后又倒满了一杯,再次举起酒杯。
“宁宁……”骆怀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戚宁把酒泼到了骆母脸上,“这杯酒,是我代替我父母泼你的。我家虽然没有钱,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