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儿,我先走了。”周然对顾怜道,“不耽误你和哥哥独处了。”说完冲着顾怜眨了下眼睛,坏笑着走了。
白楚潇按了呼叫铃,喊护士进来拔针。
“哥哥,你真的要谋逆吗?”顾怜四下看看,压着声音问道。
白楚潇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还谋逆?你当我家有皇位要继承?”
“白家和有皇位也差不了多少。”顾怜小声嘟囔着。
这时护士进来了,把针给他拔了,说了句让顾怜想死的话:“该换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楚潇在这里的缘故,顾怜这次换药一点没忍着。痛苦、哀嚎样样没少,他也不是装,烧伤面积不算小,用碘伏消毒的时候是真的疼。
顾怜边疼边偷看他哥,白楚潇背对着他,双手插袋,站在窗户前面往外看,非常冷漠的一个背影。
顾怜故意惨叫着喊了句疼,他透过玻璃的折射看到白楚潇皱起了眉。
顾怜的这些小心思再次得到了印证,他微抿着唇,笑了笑。
护士换好药,用纱布帮他仔细的包扎好:“如果明天渗出液还是很多的话,就要引流了。”
护士说这话,像是要顾怜做好心理准备。
顾怜后背突突跳的直疼,紧张起来:“什么是引流?疼吗?”
“就是把积液抽出来,疼是肯定疼的。”护士收拾好东西,推着处置车出去了。
顾怜从小就怕疼,摔一跤磕破膝盖了要哭,头撞到桌子腿了要哭,辣椒太辣了要哭,就连睡觉做梦滚下床还要哭。
但他又是最淘气的那个,哭了无数次却永远不长记性。下一次走路,还是蹦蹦跳跳不看路,看到辣椒还是要去尝一尝。
白楚潇抽了几张纸巾给顾怜擦汗,有点恨铁不成钢:“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知道了。”顾怜攥着白楚潇的手,脸蛋儿在他掌心上蹭了蹭,“哥,我想上厕所。”
“别撒娇。”白楚潇把手抽出来,“自己去。”
“走不稳,你怎么照顾人的?”
白楚潇哑口,扶起顾怜。
洗手间里,顾怜磨磨蹭蹭,说手疼,脱不下裤子,要白楚潇帮他。
病号服的裤子都是松紧带的,轻轻一扯就掉了,况且顾怜只是伤了一只手。白楚潇知道他故意作,装可怜要自己伺候,也没说什么,帮他脱了裤子,之后眼神就扭到了一边。
顾怜冲了马桶:“哥,上好了。”
白楚潇白他一眼:“能冲马桶不能自己提裤子?”
顾怜吐吐舌头:“一只手不好提。”
白楚潇帮他提裤子的时候,顾怜故意往旁边歪了歪,这使得白楚潇小心翼翼的手指还是碰到了顾怜的臀瓣。
他手指一惯的凉,冰的顾怜一激灵。他也敏锐感觉到,白楚潇有一种类似应激反应似的短暂停滞。
“哥。”顾怜转过身,耳朵贴着白楚潇胸口,听他扑腾的心跳,“你是不是想了?想要我,或者是我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