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蛇,不是野生的,它应该是豢养的。”骆宁回视她,又看向宾客,“哪里来的,要查一查。”
又叹气,“我的生辰宴,既有野猫闹腾,又有大蛇出没,这是针对我。谁如此恨我?”
她说这句话时,眼帘低垂,并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楚楚可怜。
平阳长公主扶住她的胳膊:“别说傻话,谁会针对你?你是侯府千金,用命救太后,又是圣旨赐婚的雍王妃。害谁都不会害你。”
白慈容脸色惨白,只是把头埋在白氏怀里,不停哭。
堂妹骆宛站出来:“表姑娘格外倒霉。也不知是她惹了事,还是事情都围绕着她。”
白氏刚失去了骆寅,本就心智不稳,被骆宛很简单的两句话,逼得失了冷静。
“胡说。分明是有人要害她。”白氏怒道,看向了骆宁。
她明晃晃指向骆宁。
骆宁很震惊:“娘,您是说我吗?”
白氏:“除了你,谁会成天跟表妹争风吃醋?除了你,谁在侯府有这么大的本事?”
骆宁眼睛湿润了,她难以置信看着白氏:“娘,表妹她一个寄养在侯府的孤女,无权无势无依傍,我嫉妒她什么?”
众人表情各异。
白氏噎了下。
白慈容今年的确处处不如意,而骆宁步步高升。
说她吃醋,似乎不太合理……
白氏是怒极了,一时竟没提防骆宁会反击。
“娘,您是迁怒我吗?”骆宁又问,“您前些日子发疯,是疯病还没有痊愈?”
宾客们看公主脸色。
公主没说话,只沉默站着。
老夫人开了腔:“够了。”
一句话,声音不高,却因她的身份,带着十足的威压,“长媳前些时候因一点小事,痰迷心窍,没有康复。要不是阿宁生辰,断乎不敢叫她见客。
往后还是养着吧。今日诸事烦乱,也看得出内宅持家之人能力不足。让贵客都见笑了。”
白氏恶狠狠看着老夫人。
“我没有疯!”白氏怒极,“你们欺辱阿容,又折辱我,岂有此理!我可是镇南侯夫人……”
老夫人往前走,懒得再听。
公主跟着,其他宾客竟是一个个抬脚走了。
留下白氏与白慈容。
虽然也有些人想看热闹,却又不敢造次,只得随众人往前走。
白氏在身后大喊大叫。
走出垂花门,骆宁就哭出声。
她对着众人说:“我本不想办生日宴的。只是最后一年在娘家过生日,想热闹。谁知道惹得母亲发病。”
又说,“也不知谁故意叫我难堪。”
公主安慰她。
宾客们虽然都在看热闹,也觉得她挺可怜。
好好生日宴,谁不想体体面面办?
侯夫人白氏发疯的消息,一时间在亲朋之间传开了。
平阳长公主没有回府。哪怕天色快要擦黑,她还是趁皇城落锁之前,进宫去看望太后了。
她有很多话想跟太后说。
骆宁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可她在侯府的处境,实在太糟糕了。
今日种种,都是针对骆宁的。野猫、大蛇,恶意十足。
公主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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