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书噗嗤笑出了声。
受不了,这人怎么吃醋都这么可爱呀。
贺枕书往周围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倾身上前,勾住裴长临的脖子:“是啊,但那又怎么样?”
“认识得早有什么好的?姓徐的小时候又矮又胖,话都说不明白,就会追在我后头喊哥哥,哪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对了,我还见过他被狗吓得尿裤子呢。”
“哪像现在……”
他顿了顿,笑着望向裴长临的双眼。
后者微微失神,受蛊惑似的低下头,在贺枕书唇边吻了一下。
他们或许不是在最好的时刻相遇,但这种事,从来与时间无关。
他们相识得一点都不晚。
“好了,不许瞎吃醋。”贺枕书哄完了人,从对方怀中抽身而出,重新把书本塞进了裴长临怀里,“快把书买了,一会儿还要去看大夫呢。”
裴长临被哄得心花怒放,抿唇笑了笑,低低应了声“好”。
.
双福找来的这批书对裴长临很有帮助,最后除了内容重复,以及内容太过简单基础的,大部分都被裴长临留了下来。
官办书籍价格昂贵,就算双福破例给他们打了折扣,抹了零头,这批书算下来仍要花费足足十五两银子。
竟是和他们在青山镇租铺面一个价了。
“等给爹洗清了冤屈,我一定要把书肆再开回来。”贺枕书付完钱,走出承安书斋时,仍有些神思恍惚,“我爹以前也没告诉过我,卖书这么赚钱啊……”
裴长临一言不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买的书多,随身带着太费事,便花了点钱,让双福寻个人帮他们送去客栈。
二人则又回到了景和堂。
他们在外头逛了几乎一下午,景和堂外排队的病患已经散去,只有几个伙计在收拾东西。
贺枕书拉着裴长临走过去,与人搭话:“请问,薛大夫还在吗?”
“在的,但薛大夫今日看诊已经结束,你们……”
回话的正巧是中午与他们说过话的那个伙计,他说着话抬起头,认出了二人,稍愣了下:“二位这是……”
贺枕书这才说明来意。
白蔹事先已与景和堂的管事有过联络,而管事的也将事情告诉了伙计们,因而贺枕书刚报出白蔹的姓名,对方便反应过来:“原来你们就是卢家的贵客?”
贺枕书:“?”
不是白蔹与人联络的吗?怎么又扯上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