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羁冰冷目光,落在卢元礼搂抱苏樱的右手上。
那种毒蛇啃咬的感觉又来了,陌生的怒意几乎让人失去理智,想要将卢元礼立时毙于剑下。
“郎君,要动手吗?”张用忐忑着问道。
裴羁沉默着,半晌:“再等等。”
再等等,等她山穷水尽,等她来,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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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骢马踢跳着腾跃,仍然无法将入侵者甩下去,卢元礼紧紧搂住,伸手向苏樱脸上一抹,黄黑的粉末抹掉,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雪肤花容,摄人心魄:“弄得这么丑,给谁看呢?”
苏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他肩上箭伤淌着血,手上也有,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鼓胀坚硬的肌肉带来的压迫,苏樱嫣然一笑:“你这么凶做什么?”
卢元礼又看见她的笑,妩媚,娇俏,像带着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脏,那种无法呼吸的怪异感觉又来了,不由自主放软了声音:“谁叫你不听话?”
“我怎么不听话了?”她笑靥如花,转身向他,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
裴羁看见冷光一闪,自胡服紧窄的袖子里,逼近卢元礼的脖子。
他以为她的匕首是障眼法,原来,不是。
原来她买下匕首之时,就决定了将来必要之时,用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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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下可该跟我回去……”卢元礼话没说完,后颈上猛地一疼,抬眼,看见苏樱冷冷的目光。
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以前,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他循着疼痛来处用力一推一拧,虎口攥到柔腻的肌肤,听见苏樱低低的痛呼,当一声,沾血的匕首落地,卢元礼目眦欲裂:“你想杀我?”
那样笑着,那样搂着他,软玉温香尽在怀抱,却原来攥着匕首,想取他的性命!
苏樱挣扎着,挣扎不开,手腕痛得钻心,失了匕首再没有别的武器,便用空着的左手,向他眼睛上用力抓去。
卢元礼急急闪开,脖子上伤口不深,她力气终是太小,不可能杀死他,此时惊诧混合着暴怒,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让他一掌将人拍开,又一把将人拽回,按进怀里,恶狠狠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