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玄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流筝指了指隔壁,那是祝锦行的房间,她本意是想请他低些声,不料季应玄会错了意。 “哦,你还是想嫁祝锦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流筝急得简直要跺脚,“我是想说……”
季应玄接她的话:“想说我区区凡人,比不上听危楼楼主威高恩重,不能匹配太羲宫的仙门身份。”
流筝惊讶地望着他:“应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季应玄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这样吞吞吐吐,犹豫不言,若不激她一激,他一句真心话也听不见。
流筝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流筝,你在季公子屋里吗?”
是祝锦行。
他说:“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流筝尴尬得险些咬到舌头,在季应玄凝视的目光下脸色烧得滚烫。
敲门声仍在继续:“流筝,你还好吗?”
什么叫“还好吗”?这句话简直是在暗示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祝锦行误会倒还好说,房间另一侧住的可是她哥!
她哥这两天正因为莲主的事,像老母鸡守着蛋一样看护她,若是被他知道她跟季应玄纠缠不清,她怕季应玄的腿会被当场打断。
流筝连忙应了一声:“马上来!”
她轻轻挣了挣季应玄握住她的手,季应玄倒也不与她为难,松开了她。
他的长睫垂落下来,遮住眼中半是无奈半是伤怀的神色,低低同她说了声:“你去吧。”
说罢走到窗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好似生气了,连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流筝提着一颗心往外走,越走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站在门前,忽然又缩回手,转身跑回去,从他身后抱了他一下。
季应玄转身看她,正要说什么,流筝却突然踮起脚来亲他。
说亲有点不准确,她那样慌张,几乎是撞上来的,柔软的唇撞在他牙齿上,疼得嘶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开,认认真真地亲了他几下。
如雏燕探首,花苞试寒,生疏而不胆怯。
季应玄似笑非笑:“做什么,不怕我讹上你吗?”
流筝小声说:“我晚上再来找你说话。”
“被人误会偷情怎么办?”
流筝脚下打了个趔趄,红着脸朝他合掌拜了拜:“祖宗,求求你别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