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能跟咱们一起走吗?”
雁濯尘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流筝失望地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被雁濯尘赶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流筝尚在睡梦中, 被雁濯尘催促的敲门声扰醒。
流筝披衣下榻,门缝里挤出去一张崩溃的脸:“哥哥,咱们是要逃荒吗, 怎么这么早!”
雁濯尘语气微沉, 面上似有忧色:“我来是告诉你,刚刚西境莲主派人来下帖子, 邀咱们去城主宫宴饮,小住几日。”
流筝打起精神:“西境莲主的帖子?”
“正是。”
“那哥哥要赴约吗?”
“就算是鸿门宴, 也由不得我不去,”雁濯尘说,“依我的意思, 想叫你留在客栈里。”
流筝睁圆了眼睛:“当然不可能!”
雁濯尘料想也是如此,与其叫她后来知道硬闯城主宫, 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她带在身边。
他抬手揉了揉流筝的脑袋:“赶快去梳洗,咱们卯时中就出发。”
流筝换了身簇新的紫色长裙,自腰际层层叠出小山弧,如鱼尾般垂落脚踝。两肩的紫色珍珠链条压住了霞光云袖,勾勒出她秀挺的肩膀与纤细的腰身。
这是一身比她寻常衣着更正式的衣服,她的乌发也尽数绾作飞云髻,簪着一支璀璨夺目的紫苏琉璃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