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一脸平静地把玩着糙茶,在杯子里倒来倒去的,也不喝,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没点过去啊?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南颂等人看热闹一般纷纷失笑。
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预料到,事情正在往某些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牧州又继续讲他的故事,“那个姑娘,生的极美……”
“有多美?”
洛茵故意道:“有我们家阿芳美吗?”
顾芳瞟了洛茵一眼,“老娘行走江湖靠的是才华,什么时候靠过脸?”
“那我跟你不一样。”
洛茵一脸傲娇,“我行走江湖,一向靠脸。”
南颂刚想怼她妈一句,南宁松就幽幽地飘来一句,“有吗?”
话音刚落就被洛茵给掐了,“说谁没有脸呢?”
南宁松握住她的手,改口道:“你有。但你不要。”
洛茵:“……”
众人又纷纷笑起来。
“哎呀你们别打岔了,牧老师你接着说。”南颂着急听故事。
牧州陷入回忆里,“那个姑娘,确实是镇子上最好看的姑娘,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阿水。笑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那时候我的中文还不是很好,她说的小镇方言我也听太懂,我们两个交流不多,见面就只是笑。后来渐渐熟了,她会在我画画的时候悄悄做好饭菜或者备好米酒放在我身边,也不打扰我,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画。他说我画画好看,我说她长得漂亮,她也只是害羞笑笑。”
年少的记忆其实已经久远,但想起来却依旧让人觉得青涩又美好。
南颂看得出来牧老师依旧十分喜欢那个美丽的小镇姑娘,提起她来的时候目光里都带着柔和,也或许是人们对青年时代的纯真爱恋,总带着美好的滤镜吧。
“有一天,她依旧来郊外找我,我正在画夕阳,她没有备饭菜,只提了酒。脸上也罕见的没有笑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我看出她心情不好,问她怎么了,她只摇摇头,不肯说。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就停下了画作,陪她呆坐着。”
牧州咳嗽几声,声音也有些嘶哑,“她看着我,忽然提出来,你来画我吧。”
“她说了两遍,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说,好啊。她不习惯人盯着她画,坐在草地上手足无措,我提议她唱首歌放松下来,她便唱起了一支当地的民谣。”
牧州已经不记得那首民谣的旋律了,只记得阿水姑娘甜美清澈的歌声,给夕阳带去了旋律,“画着画着,我就觉得我已经醉了,醉倒在了她的歌声里……画完以后,她过来看了半天,望着我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美若天仙。然后,她就捧着我的脸,吻了我。”
话音刚落,气氛组已经就位,南颂和洛茵同时“喔”了一声,啪啪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