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时候白无常却对她笑道:“薛姑娘,你变化不小。”
黑无常就接话道:“薛姑娘也十分了不得呀,若不是你最后催动了百鬼旗还给那鬼皇之女,恐怕我们还要与他们纠缠上一宿呢!此番你立下大功,日后封赏必是头等。”
薛茗不知他这自来熟的态度从何而来,望着黑白无常二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白无常伤心叹道:“不过才几日不见,薛姑娘就将我们二人忘得一干二净。”
“这话说的……”薛茗讪讪一笑,问道:“我见过你们吗?”
白无常道:“我是春夜。”
黑无常道:“我是秋生呀。”
春夜秋生?薛茗一寻思,这不是先前那个假宁采臣身边两个小厮吗?她惊讶地瞪大眼睛,脑中浮现出先前种种,诧异道:“原来你们……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死了呢……”
“我们的确已经死了呀。”白无常晃了晃手里半截哭丧棒,笑道:“先前倒也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我和秋生当真以为你便是燕大侠,后来才得知真相。”
薛茗想起来这两人被聂小倩杀了的那日,她提着灯笼去找魂救人,发现两个人站在原地吵架,这些许端倪她当时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寻常人死了之后魂体飘散,哪里还有人会站在原地吵架呢?
薛茗这一路下来,算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一问就是还有事瞒着,因此拽着黑白无常二人,打算仔仔细细问个清楚,正要问时,谷井阑也回来了。
他手里攥着根绳子,在手掌和手臂上缠了好些圈,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孩子的脖子上。只不过这次被拴起来的孩子不再是游音,而是一个皮肤黝黑,张着一对尖利犄角的孩子,头发散乱地披在背后,身上仅有几片松垮的布料遮体,赤着双脚。
他眼眸赤红,看谁都充满攻击性,被谷井阑拽着,不情不愿地往前走着。
“这是?”薛茗问。 “这便是那百鸦鬼王。”白无常道:“他受了天雷波及,修为尽数散去又受了重伤,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为何那天雷没一道劈死了他?”薛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