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小孩常年有他的痛苦与悲伤,因为他感受不到与周围人同频的快乐,其他人则把他的离群感看作一种病态。
也没有父母可以倚靠。
他的父母一个是没底线的赌徒,另一个是娱乐圈上不的台面的交际花,在家族里,他们都当他们死了。 所以,在那个小孩的眼里,他的爷爷比生父还要伟大,那是个真正意义上具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白手起家,杀伐果决,他也希望长大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可能做人就是这点无奈吧。
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得到的又不珍惜。
在他最崇拜的人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腾给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最聪明的那一个,爷爷却始终只喜欢他那个愚笨木讷的大哥。
不管他做的多好,爷爷吝啬于他的肯定,却把所有惊羡目光、赞赏给了兄长。即使如此,反过来,爷爷还会带头打压他。
“不要不自量力,不要什么都去抢,什么都去争,好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表面上好像是在呵斥他尊重兄长,实际上是怕他太耀眼,衬的他的兄长黯然无光。
其实,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安分守己。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觉得他可以一辈子做大哥的影子,辅佐他,帮助他。
但是发生了那一件事后,一切都无法挽回。
有一帮杀人越货的匪徒,原计划绑架他的大哥,索要一个亿的赎金。
但却绑错了人。
薄司寒的故事讲到此处,他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变了,
语鹿仰视着眼前的男人,颤睫数下。
“那个小孩被一群惨无人道的恶匪丢到了废弃的荒山里,他们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要是他渴了,他们就用矿泉水把鞋打湿,让他跪在地上舔他们的鞋解渴。他们拎着他的耳朵,力大的就差没把耳朵撕下来,然后跟他说,本来他们不想对一个小孩这么恶劣,他们只想要钱,不想杀人,但是他的爷爷,连三千万的赎金都不愿意给。”
薄司寒无奈笑笑:“你看,连绑匪都嫌弃他。”
赎金已经从一个亿降价到了三千万。
可就是三千万,都没人肯要他这条命。
要知道他父亲show hand一把,都不止三千万。
“为什么?”语鹿眼皮都没眨一下。
“可能是因为,其他人觉得不值得,又或许他的存在本来也挺碍眼的,”薄司寒继续轻描淡写的讲:“警民合作嘛,于是他们家里人直接报了警,挂的是失踪。”
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当时接这个案子的是一个姓苏的警官,那时他还很年轻,听说妻子孕晚期,所以他的心思也没有完全放在破案上,前后查案到解救时间花了很久。”
后来有一天,饿的奄奄一息的小孩,偷听到那群人想直接把他先撕票后再逃亡。
“反正钱已经要不来了,该死,竟然真的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