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在意她,那会让她更翘起尾巴跟自己作对。
更深层次的还有一个原因,若是出声挽留,苏语鹿好歹都有个回应还好。
怕就怕,她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受不了这吃力不讨好的窝囊气。
所有的不满,明面上没表露出来的。
暗地里却是较劲。
但过了一会儿,薄司寒还是侧身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把正在温柔乡的周然叫醒。
让他赶紧开车过来,送苏语鹿回学校。
“她有急事要回学校,你送她一下。”
不指名点姓,也知道他在担心谁的安全。
这大半夜的,周然正在紧要关头,被老板一通电话打断,一点缓冲的劲头都没了,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孟颖艺胸口。
孟颖艺倒不太在意,从潮涌的情绪里缓冲过来,推了推他,叫他赶紧去干活儿。
“大半夜的独身女孩走在大街上那得多危险。”
周然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裤子,穿衣服。
孟颖艺还没去美丽国做第一次整形手术,现在的脸依旧很难看。
烫伤的疤结痂掉了以后,原本白嫩的脸蛋,坑坑洼洼根本落不下眼。
可周然一点都不嫌弃她,依旧对她腻歪的很,要不完似的,巴不得所有休息时间都一直跟她黏在床上。
周然原是个骨子里清心寡欲的木头,在遇到孟颖艺以前几乎都没有什么需求,后来,也不知道人竟有这样的境遇,天雷勾了地火,乐此不疲又索求无度。
这事儿不管搁在从前,还是现在,对孟颖艺而言都是好事。
从前,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和精力,她在以吻封唇中感受百转千回的爱。
现在,至少说明周然既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才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愧疚才决定对她一辈子负责,而是只喜欢她这个人。
她在感受着他的喘息声他的颤抖中,确认这份被爱的安全感。
也会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傻乎乎的问他:“难道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次数越多,就越爱她?”
周然看着人木讷,可一点儿不含糊。
他停下动作,双臂支撑在枕边,精力充沛地邪笑一声。
“反了,谈情说爱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我认为在男人眼里身体交流最直接罢了。”
孟颖艺不信邪,继续追问:“可男人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睡吗?”
“可以睡和想睡是两码事。”
周然话说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跟孟颖艺解释。 男人的爱,要说复杂也复杂,要说简单,亦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