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不吃,忽嗔忽喜。
真是搞得他求而不得,无计可施。
故意将手掌从衣尾伸进她衣服里,捏了捏,揉了揉,苏语鹿有微变的神情,却还是继续装睡。
薄司寒难免皱起了眉,最后只是吻了吻她细滑的肩,抱着她沉沉睡去。
*
基本上语鹿养伤那段时间,两人都是这么过的。
白天他去上班,家里有保姆照顾她。
傍晚只要是非必要应酬接待,他一定会按时回公寓。
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公文包递她手上,伸长手臂,让她给自己解西装外套。
等到把身体从笔挺考究的西装里解脱出来,他长指解着领带,一只手臂伸到她胸前,很理所当然的让她给他卷衬衣袖子。
她刚转身去挂西装外套,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似乎这样不够,又低下头,扳过她的脸,在她额头宠溺地亲了一口。
阿姨从厨房端菜上桌:“洗过手来吃饭了。”
他洗过手走到餐桌前,先闭上眼睛闻了闻饭菜的香气,眯起眼睛就笑。
一边吃饭,一边跟她说,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新鲜事。
语鹿拿着筷子勉强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
起初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某一天,住家阿姨听到门手把响起,就一脸喜气的跑到卧室来。
“太太,先生回来了!”
语鹿纠正她好几次,叫她小苏或者苏语鹿,不要叫她太太。
可阿姨并不听,还是随心所欲的张口就来。
语鹿觉得这阿姨太有主见,回头就跟薄司寒说了这事,想换一个阿姨。
薄司寒一听是这缘故,莫名的看阿姨就特别顺眼起来。
解聘换人这件事竟就不了了之。
像这种小事,薄司寒少有不按语鹿的要求来,多少是她说一句,他听之任之。
语鹿过后才悟出来,那阿姨早就看出来两人关系,知道她做不得主,所以认薄司寒才是正经主子。 不管说话做事,都是先哄着那头。
薄司寒对她满意,语鹿自然解聘不了她。
好就好在,这事儿让语鹿好好学了一课——人前对着你笑嘻嘻,巴心巴肝讨好你的人,心里未必把你当回事儿。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周,语鹿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安,胸口莫名的有什么情绪轻扯着自己。
毕竟仔细想起来,现在这日子……太像正经过日子了。
从阿姨看他们两人暧昧的眼神,到薄司寒对她态度的转变……她简直不敢深想,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她希望这种担心只是自己生病没有接触外界太久,产生的自恋情绪。
但一旦有了这种潜在意识,就会相应的做出一些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