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发麻,游移到他的手臂,抓牢他胳膊的那一刻,舌尖和呼吸就又被他擒住。他的吻变了,变得又凶又狠,全然没有最初那种怜香惜玉的轻缓和温柔。
似在惩罚她的不认真。
葡萄吃完,他松开她,她撑着坐了起来,心已飘到九霄云外……哑声说:“你是在奖励你自己吧?你为什么总像个老色鬼一样?”
“都当妈的人了,你怎么总是像个小处女一样,不管对你做什么都一副没见识过世面的样子。”
你才小处女,你全家都小处女!
她也可以很大胆的好吧!
她会的别人都不一定会。
语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稀罕”,斜眼看他一眼,忍不住张口咬住了薄司寒的掌心。
松开牙后,薄司寒看着掌心那一排小牙印,眼神突然就软了,舌尖舔过牙印,压低了头与她额头相抵。
“叫一声叔叔来听听……”
她不叫,他就挠她咯吱窝。
只听她笑着喘不过气,锤他一拳,倦倦的唤一句。
“寒叔叔……”
薄司寒呲笑,他轻轻嗯了一声。
生怕她着凉似的,将怀里的人抱紧。
“可以在这里吗?”
她没吭声,直到她面色绯红,软在他怀里。
他伸出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语鹿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
“薄……”她刚开口,唇被吻堵住。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薄司寒亲吻着她的唇,虎口紧紧勾住她不断躲闪的腰,加重力道狠劲的吻着她。
然后把细碎的哭声吞尽吻里……
*
在马埃岛,薄司寒带着苏语鹿过了一段什么都不用想,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每天两人睡到自然醒。
有时候会一起下楼吃早餐,有时候就叫佣人把餐放在门口,薄司寒端进来,两人在床上吃,吃一会儿玩儿一会儿。
想出门时,两人就穿着轻便的衣服,出去闲逛。 冲浪,海钓,或者就坐在沙滩椅上,看着浪花分享着同一个椰子。
有时候语鹿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发呆,薄司寒会突然伸出手来在她眼前虚晃一枪,把她的注意力抓回来。
“在想什么?”
她望着他,摇摇头……在想……浪花声那么澎湃……在想……他说很老很老的时候,老的什么都不记得,却还会来沙滩来等她……想着他们之间那些想不起来的故事。
语鹿想,那时候自己也老的面目全非,记忆错乱。
但一定会看着眼前的老头子,心想,他长得那么凶,可是他看我的眼神还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