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抬眼:“陀螺?”
“昂,说你是个热爱工作的大忙人。”
“咱俩彼此彼此。”
季敏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认同地点着头,才简述了下最近的麻烦事:“上周一个女生吃饭时被人骚扰了,准确来说是性.侵未遂,但因为受害人喝了酒,加上没什么目击者,现在连嫌疑人都没锁定……反正这事儿挺复杂的,也闹得很大,我们也等官方的消息呢。”
听她说着,周靳也拿出手机扫了眼,果然在热搜上看到了相关词条。
#聋哑男子骚扰女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面相不无道理
榜上三条热点,点进去都是同一件事。
周靳看完,将手机撂到沙发上,眉眼寡淡地说:“嫌疑人都没锁定,网友先给定了罪。”
这话让季敏烟垂下了眼。
她发了会儿愣,然后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冷?”周靳展开小毯,盖在了她身上。
“没有。”
只是身为一个媒体人,季敏烟对这种社会现象感到很无力。
批判闻着味道赶来,明明不分青红皂白,还偏要自诩正义。
“下班就不提工作了。”季敏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对了,你生日快到了诶。”
周靳颇为意外地挑眉,语调跟着扬了起来:“多荣幸啊我,我们小季记者忙成这样,还记着我生日呢!我这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吧?”
“小季记者也就只能记得了。”季敏烟翁声说:“我真的太忙了,可能没法给你办一个惊喜满满的生日会了。”
“你就是有时间办,我还不一定有时间参加呢。”
周靳压根不在乎这些,于是好声好气地安抚着他的小女朋友,即将产生的“提前负罪感”。
他的额头抵着季敏烟,语气缱绻:“我有你就够了。”
任何华丽盛大的仪式感,都不及她在身边来得安心和满足。
他眼里的爱意坦荡又滚烫,无形之间将她裹得严密紧实。
季敏烟沐浴其中,连心脏都是温热的。
对视片刻后,她忽然冒出了句:“好想跟你结婚啊。”
周靳先是一怔,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好半天才回神,说不清是激动还是什么,反正他的神情挺复杂的。他大惊小怪地盯着季敏烟,甚至差点爆了粗口:“你他、你能不这么跳脱吗?”